“五哥,你觉不觉得、我们的命数,就像是早就定好的?”
“我不信命定之说,事在人为,傻妹妹。”
她靠在他怀中,有些施施然道:“人的灵魂里就好像刻有一套章程,带着你往需要的方向走……不由选择。”
“那是因为你不想选。”他讽道。
“那……要是我一心一意,也不会对被五哥动摇了。”
大概因为落过水,她整个身体都有些微凉。陈怀起身,将她抱去龙榻,一边却毫不留情地质问,“这就是你可以水性杨花的理由?”
她覆住翕动的唇,甜腻地吻了吻。
去掉好色的目光,蜀王这张脸成熟了些,倒也不是太难看,她的目光落在颈项处,男人的锁骨突兀且透着性感。指尖轻轻扫过,她半媚半勾地问道:
“五哥为何不去喜欢良家贵女呢?”
有些看不见的线,就是在缠绕着他们的命运。
“就这么希望五哥喜欢旁人?”
如琬似花的小脸勾人疼爱。陈怀扯了扯衣襟,眸色微压。
对他而言,她就像救赎。阴暗谷底的一丝光明。
任由胸膛里撕裂的占有欲,将她折磨。
可她爱现在这个五哥,疯狂的、热烈的、直白的、不加掩饰的。
他需要发泄,一泄压在心中十数年的愤怒、委屈、冰冷、阴暗以及渴望、期盼。
没有人为他打开这个口,而她这么做了。
陈怀从没睡过这么沉的觉,身体精力的殆尽,换来很深很深的睡眠。没有任何轻微声音使他惊醒,没有鸿渊一样的梦境,没有重重忧思赶压着他……
“乖妹妹,昨晚、对不起……”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
“对不起什么?”她饶有兴味盯着他,“五哥说呀。”
“……”陈怀不语,扶着额头。
“五哥你看,碰一下就会疼。”娇滴滴地扯着他的手,叫他看自己的杰作,羊脂玉一样细嫩的手臂上,几处淤紫痕迹。
“纭儿……”
“五哥,阿纭喜欢。是五哥留下的,只属于五哥给阿纭的。”
疼痛她也喜欢。只要望见他眉间舒展。
“五哥亲亲。”
“不是一碰就痛么?”
她柳眉微拢,水眸脉脉望着他。
轻柔暖心的吻落在每一处青紫的痕。
“这样就不疼了。”含笑沉溺于他的呵护。
清香丸,她含了一颗,塞进他口里一颗。
清凉芬芳慢慢唤醒昏昏睡欲。
这是陈怀的习惯,每日早起用它来提神,顺便也清新了口腔。
白天陈纭隐匿踪迹探查德妃异常,还真叫她查出了不少东西。
有陈怀的心腹相助,她暂且顺利,没有再被禁军发现。
那天因为没有捉住贼人,王涉自去领罚,挨了五十军杖,躺床上休养了好几日。
陈纭查到那黑袍人来自齐国,据齐国宫内她安插的男宠传回的消息,这蜀国,难道是齐国下一个蚕食的对象?
要处置德妃,她父亲典军校尉的位置,恐怕也得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