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她的穴,指尖沾了药给她涂,那种感觉,与其说照顾,倒不如说是对待一件精致的物品更为贴切。
不允许忤逆,不允许有丝毫自己的想法。
她觉得不能理解,这个可耻的男人分明在羞辱她,可是肋侧的黑纹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在淡去,也的确没有之前那种一碰触就剧烈的疼感了。
“你不杀我,只是为了留着慢慢折磨吗?”
“杀你?我可舍不得杀姐姐。”他又恢复那种看不出真伪的虚情模样。
“来,今日的正事该做了。”他将她放到床上。
“我不要。”她抗拒道。
“怎么能不要呢?我可好不容易才准备好。”
准备?
这是他的隐晦,难有兴致。
因为修炼的功法极端,不是没有男女之爱的需求,而是体内之气都被用作他途。
大抵是不曾想,还能有女子让他有此种体会。
“快点,姐姐,坐过来。”
少年慢悠悠吩咐道,一副待人服侍的冷傲模样。
陈纭不知,他既是羞辱,亦是为了替她解毒。
她身上所中的水墨染,是他改良后的极毒。
只有阴阳之气配以他的功体能解。
当然,另外就是他将通武之人的某几处穴位打通,使其督脉真阳之气以特殊方式运转,再与中毒女子行房即可。
这种毒只针对女子,用在男性身上则效果减半,威胁不到性命。
可见德妃用此毒,其心之险恶。
因为畏惧门口蹲着的大狗,被他拿捏。
“莫修染,你会后悔的。”
他掀起嘴角,右手搂住美人儿软腰。
嘴上说着狠话,行动却顺从跨坐于他腿上女子,别样地招人戏逗。
“姐姐若是伺候的好,兴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啐……”
被狠狠唾了一口的少年,眼中笑意消散,秀发被猛然抓扯,痛得她险些掉泪,却忍着不肯出声。
他的手劲极大。
“不是跟姐姐说了,我这人没什么耐性?在我这里,你不过是个被男人玩儿烂的贱货,若还当自己高高在上,休怪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啪!”
清脆的巴掌掴在他脸上。
她何曾受过此种羞辱。
忽然觉得身体被愤怒携起,风驰电掣间,他们已至室外,穿过一片竹林曲径,一条清溪,女子衣不蔽体的身子,被狠狠掼进溪水,溅起半尺来高的水花。
被惹怒的他,腾空直直将她砸进水面,身体脱力的人儿,沉入水下颇深。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冰冷窒息的淹没、措不及防的呛水,一切的发生,仿佛就那么一瞬间。
本能地想要挣扎求生,可也就是那一瞬,她想求死。
一切的不堪与折辱,就随此沉没,世上再无她。
什么也不必痛苦,什么也不必烦忧了……
莫修染随之跳了下来,他岂会让她如愿。
水中,她努力摆脱他,动作异常吃力。
还是被捞回水面。
“姐姐,我说了,我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若再有反抗,自由无数种驯服你的方式在等着,你若都想尝尝,我可不介意,陪你一一试下去。”
“变态!疯子!”
陈纭觉得自己疯起来时没有人性,这世上有人比她还没有人性。
“姐姐还没试过在大街上被人围观、给男人当成狗一样羞辱的滋味吧?哦还有……衣不蔽体被栓在马车后面溜着、遭人鄙夷辱骂……啧,据说那高官贵胄家的正头夫人们就是这样惩罚不贞洁的小妾的。”他邪佞地看着她,用最下流的话恐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