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莹玉娇躯上,痕迹交错,就是霸道如齐王占有欲那么强,也甚少在她身体上留下这么多掐痕咬迹。
昨晚他为何就选择了一走了之,而没有在意她投来的眼神。
原来,她是在向他求助。
“阿仇、好痒……”
他埋入香颈,很轻很柔地伸出舌尖轻舔。
酥酥痒痒的感觉直勾入心间。
他就那么很有耐心地、一点一点游走于她的肌肤。
她数次追问过他的真名,可他说“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她便没再执意追问。
一边觉得她不知羞耻,一边亦沉浸于温暖。
真想要一直占有她,听她在耳边唤着:“阿仇……阿仇……”
充满情欲的软媚之声,如莺呖婉啭,勾心摄魄……
“沈哥哥受伤了?”
“皇儿,既有风声这个女人该处置还得处置。”
沈约看着眼皮底下为自己宽衣解袍的女子,耳边又回响起太后的话。
他不过才离宫半日,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陈纭看着帝王腰上新伤,心中疑思。
看来齐王与太后这一行表面风平浪静,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事。
悉心细致地为他换药,沈约将她抱进怀里,“可还想走?”
“走?去哪里?沈哥哥别抱这么紧,当心压到了伤口。”
她心系回陈国,他是知道的。
两国一旦开战,她还会对他这般温柔么?
分明有无数种办法将她留住,而他,只想选择伤害最低的那种。
同眠共寝,她很依赖地贴着他,抚了抚浓密的眉梢,甜甜地打趣:
“沈哥哥怎么才出去一日,好似沧桑了?”
捉住小手,他斜睨佳人,“沧桑?”
“沈哥哥在宫中时养尊处优,高高在上,这出去一趟,嗯……感觉有些许变化。”
“这是在说孤王年纪大了?”
“不是嘤……”
沈约十五岁少年登基,在位十一年,逐渐从辅政大臣手中夺回王权,手段雷厉,对待民生律法只比先王更加严苛。
在严刑酷律的治理下,百姓有怨也不敢言,大臣们更是谨守本分遵循条例办事少敢松懈。
入齐若久陈纭也确实感受到,齐国偷盗抢劫等犯罪率的确比他国要低得多,宫人禀守本分谨小慎微,齐国朝臣间更加不敢结党营私。
说起来他只比她长了六岁,算不得年纪大。可实际看起来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沉潜深郁。也许因为经历得多,都快赶上二哥了。
在一个王位上十一年的锤炼,的确可以叫人抛弃所有感情,变得冷血、残暴。
他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大抵也是在这无情的高位上磨砺出来。
“沈哥哥……可以给阿纭自由么?”
“你知道笼鸟与野雀的区别么?”怀中娇软的人儿依偎着他,淡香清怡。
沈约心中不悦,她若真执意触怒他的底线,他也不介意,真的就软禁她。
“沈哥哥,阿纭愿意做金丝雀。”她坐起身,低眸凝视着他。
“哦?”
“可那也不是摒弃自由为代价。”她拉着他的手,把玩男人修长的指节,“不能出去,和不想出去,是两回事。阿纭希望,是有选择的。”
一不留神,被他反手带进怀里。沉吟半晌,他才开口:“给孤王留个王嗣,便放你自由。”
她抬起小脸,朝他唇瓣上啄一口。
美人儿笑颜温润,那种倾心相许的感觉,不似作假。
暗牢失火一事,难道她真的未参与其中?
“小妖精,别啃了。”
面对埋在他颈肩撩拨戏舔的感受,钻入心间的酥痒,他出声制止。
然而身上作乱的小手并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