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先处理伤口……”
她一边任由他胡为,一边帮他胳膊缠上纱布。
“三哥轻点儿嘛,别牵动了伤处……”
“小祸害,疼的是三哥,你紧张什么?”
“呜人家心疼嘛……”看着他肩上那块浸出红迹的白纱,她蹙起眉头。
“三哥,三哥别动……”
让他躺好,她软声道。
“三哥喜欢,阿纭愿意一直给三哥。要三哥好好的。”只想他平安,健康。如此什么都知足。
她的三哥,该是光风霁月朗朗潇潇,开怀敞达,无所不敢。
眼泪豆子一般啪啪往下掉。
她只想想他都经历了些什么酷刑就觉得不安仓惶,心口像堵了什么。
“乖乖,哭什么?三哥弄痛了?”
陈聿伸手给她擦泪,声音淡淡,目光柔软。
“三哥……”
她尽量避免碰他的伤处,只觉得所有欢愉被一点点研磨成彼此互倾的衷肠。
行双御之法。
互相吸收阴阳之气,于身心反而是一种进补。
“累了?”
她趴在他胸口闭目小憩,陈聿拾起一本书靠着床头闲读。
怀中柔软媚色,缱绻舒意,又很浪荡舒怀。
“三哥,揉~”醒来吃了点水果,她不安分地拱了拱身子。
“揉哪里?”
指指胃部。
“痛痛。”
“怎么了?”他搁下手中的书,露出关怀。
“可能吃多了……”
“三哥就是你的工具,嗯?”
嘴上这么说,还是顺从地帮她舒缓不适。
“三哥最好了。”小脑袋抵在他没受伤的一边肩上,她软莺莺地撒娇。
“小祸害,片刻不欺负你都按捺不住?”
“三哥念给妹妹听。”他正看的是《策论》。
纤纤细手拢着垂顺的墨发,轻撩拨弄,爱意缠绵。
陈聿拉开她的手,吻住鲜润红唇,纠缠不休,喘息渐浓。
“乖宝贝儿,怎么这么甜?”
“嘤三哥……”
在温暖的怀抱里,一夜安眠。
次日,骆傅递了拜贴过来。
陈纭问他,怎样才能尽量降低陈齐两国冲突带来的伤害。
“娘娘若是敢于牺牲,毒杀齐王倒不失为一计。”
“骆元徽!”她拍桌而起。
两国冲突并不在于王位上之人,就算沈约倒下,还会有第二个齐王,第三个齐王。
齐国谋求天下的野心并不比陈逸少一分。
而提出这等荒谬计策的骆丞相,安的又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