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松开我。”
“哦?理由。”
她的手腕于马上时险些被粗暴力气折断,此刻被绑得僵疼,见他似乎非是那个好色暴戾之徒,她送上双手至他眼下。
他指尖一抬便化断了绳子。
“淬!今日真是晦气!”帐外响起粗放之声,紧接着进来一人,却正是马上掳她之人。“主,你怎么也在?”
“你来做什么?”
“老子砍了这娘们,居然敢捅老子!”
相近的身高体型,难道她误解了,那个带兵冲城之人不是沈琢?面具之人才是?
“若非你自己心思不正,又岂会惹一身腥。不过歪打正着,此女对我有用。”
“主,你查到什么了?”
黑银面具之人抬抬手,“去将受伤士卒安顿好,此次诈降也算摸清了皇军实力,后续兵力全部给我补上,这次,本王要好好送皇兄一份礼。”
“我这就去办。”男人转身出去,临走前睨了陈纭一眼,这娘们姿色不错,早完折磨死她。
他们竟是诈降。
陈纭解了脚上束缚就要逃,过招时强忍疼痛腕骨不慎断裂。被男人扣住。
“啧啧,怎么这么不知爱惜自己?这么好看的手,要是废了多可惜。”他抬住她的手腕,陈纭被男人扣于怀中,不过他并没有贴的太近。
“本王解开你,可不是叫你自讨苦吃的。”
“来人,好好看住她。”
男人帮她医治了手腕的伤。
他似乎也会玄能。
“你到底是不是瑞广王?”
“自然。”
“那方才之人又是谁?”
“嘘,问题一次太多。”男人透出一股无所畏惧又心思幽深的气态,他毫不介意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底牌,是没打算放她活着回去。
可他又何必还费力医治她。
陈纭被封了穴,后半夜听到些微响动,紧接着有黑影闪入帐中。
“姐姐可还好?”一只手将她扶起。
“莫修染?”
黑影尝试帮她解封,试了好几道手法无果。
“龙衡珠锁穴?”
陈纭听他低声念叨了句。
“姐姐可能拿到瑞广王身上一样东西?”
“什么?”
“太后金印。”
齐王察觉此次沈琢攻城未竟全力,能从他的严密精防、绝杀罗网之中迅速全身而退,显然提前做了方案应对。
蓝太后生前将金印秘密交与瑞广王,便是暗中助他方便集结北疆四万铁骑,这是先帝赐予她的特权。
而一路开拔入齐都虽有部分阻力,那些守关将领看到太后玺印多少有些动摇。
齐惠帝在时,一次与梁国战役中陷入险境乃蓝太后奋不顾身用兵果决冲破关隘救先帝于危难。自那次后太后拥有了调动兵马之权,太后金印便成了举足若重的兵符。
至于这是先帝主动恩赐还是太后用其他方式所得,外人不得而知。
太后意外薨逝沈约一直在找这个金印。
最初是怀疑刺杀之人偷盗,他却怎么也不敢想,是他的母后,暗地里主动将它交给了最偏疼的小儿子。
陈纭讽刺他时他还抱有疑心,直到晁州中尉上报见过此印,他才彻底心凉。
自己到底是不是太后所出?她竟能为了另一个儿子枉顾家国礼法、枉顾父皇遗旨助他谋逆犯上……他就做得这么、不称她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