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细滑的小手握住,他也不反感那种感受。
“你说了不轻薄我的。”陈纭拉开他的手,朝里面躲了躲。
“本王何时说过?”
“你……”
她气呼呼瞪他。
“你不愿意便罢,”沈琢伸手抚了抚生动俏脸,“不过,本王需在你体内留下玄引丝,以待天珠成时,可助你将其化出。”
天珠?又是天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丞相也提过,那珠子当真在她体内?
“王爷说得如此冠冕,实则是便于你取之吧?我又怎知你不是在谋取害我。”
沈琢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小女人义正词严头脑清晰,勾唇而笑,“本王可允你条件。”
“条件?任何条件?”
“本王可为你差遣,此条件如何?”
“王爷可能说话算数呢?”陈纭坐在里侧,狐疑盯着侧佛卧的男人。
沈琢也坐起身,手化玄力灵光倾华,掌心轻轻一推一股淡淡柔绿又掺鹅黄的光自他心脉处引出推入她的胸口中央。
“此为心海结灵,如若我不曾履现承诺,你可以此咒毁我心脉,破我功体,使我此生只堪为废人。”
他在她掌心画下一道符咒。
“使用权在你,连我亦不能解。时效百年。”
“不是骗我?”陈纭将信将疑,看着手心渐渐淡去的灵光。
“难道小娘子觉得、本王是那行骗诓口之人?”男人嗓音中掀起淡淡不悦,他拿出如此诚心,这种将心海能量交付她人体内,于他是有损害的。
“王爷莫欺我不懂,我会找人验证你这符咒真伪。”
沈琢淡淡勾唇,她必是找那个在她四大灵脉下了护持之人,这道咒他也额外留手,只要那人触碰,便会留下痕迹。
“你能收兵么?”
“小娘子觉得,本王是傻子,还是、能为了你毫无原则?”
果然这沈琢的心思不可测。
只试探问了句,被他呛得哑口无言。
“小女子要休息了,王爷。”陈纭翻身躺下,觉得拖得也差不多了。
他再赶去,那边战局成败都已定。
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力挽狂澜。
沈琢复坐了片刻,只觉得背向他安静躺着的身影,娇柔通透,娴花淡淡。
“怎么了?”
察觉她气息不对,准备离开的沈琢凝神探脉。
是无上心经的旧疾,寒气自丹田四溢,当初二哥费心换来的药,也只保她好了一阵子,之后那种折磨人的冰坠之痛每隔一段时日还是会找上她。
她不敢跟任何人说,连平日不小心磕碰了都要朝他撒娇求怜惜的三哥都不愿告诉。
不忍他再为自己奔碌辛苦。
或许这注定是她的命。
沈琢抬手拭了拭她的额温,沾染到冷汗。
“需要本王为你做什么?”约定既成,他自然要看顾好她。
心中疑惑这无端症状何来。
“王爷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