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
终于得以分开他喘息急促,方才便想撤开偏偏被她紧紧缠住不放,直到彼此几乎都要窒息。
“呜沈琢……”
“叫哥哥。”男人在耳边低语。
“沈琢……沈琢……沈琢……”
“阿纭哥哥已经太多了,你也未长我多少吧。”
“小娘子这般不听话么?”他箍住软腰,轻声胁迫。
与昨夜的她意识混沌全然不同,此刻娇莺容华清澈,光彩流离。
她用指尖描摹他的轮廓。
因意识上的交融,无名指间的灵丝连接也愈来愈清晰稳定。
至少超出他的预想。
“王爷是不是只将我当作一副器具……”
沈约闻言而笑。
“莫非小娘子还要住到本王心上?”
她咬唇不语。
帐外,一道黑影闪过,眸中压抑的风雨之势。
沈琢故意未设屏障,那躲于暗处、她身后之人听到可能忍得住。
“你没将她救出来?”
齐宫,司礼监,仇喜良见他空手而归,质问道。
黑影不屑冷哼,“救?好姐姐哪儿需要咱们救,早就爬上了敌营男人的床,此刻正春宵快活,何需你我操心!”
“你说什么?”
“不信你可自己去瞧。”
“你怎知她不是被迫?怎么就这么回来了?”
黑影拂开抓在衣领上的手,“就算被迫她也享受的很,那声音都媚到骨子里了,呵,我可没见过哪个被迫的人如此享受。”
“是瑞广王?”仇喜良眸子深寒。
“阿仇,你是不了解姐姐么?瑞广王那种货色,她能看得上?”
瑞广王身边的面具高人,黑影尝试探查,可那禁制太过厉害,他一时破解不得。
非是他不想救,只是听到那顺承的媚声,就不由得怒火烧心,但凡是个男人就能……
真是不知检点!
陈纭的一夜承欢不止深夜潜入的黑影听到了,听说她晚膳后一直留在主人营帐内的姝媚想过来探听情况,意外地也听到了不该听的动静。
“这女人竟爬到了主人的床上,我定要给她颜色看看!”恼羞成怒的女子整张脸染上凶戾。
“姝媚,不要胡来。”婵莺的劝诫并未生效。
陈纭的生辰被写到一张血符上。
姝媚所下之咒恶毒,叫她万鬼缠身命魂破窍而死。死后还要为诸恶罗刹羞辱沦入凶鬼窟,永生堕入邪欲道。
陈纭二次寻隙潜入沈复的营帐,于床边地下一个暗龛中发现金印。
帮沈约也是在帮陈国。
如果齐国君位易主,于天下于民众皆非好事。
金印盒子上下有禁咒,她触碰不得,只得想办法传讯于黑影。
“姐姐这会儿倒是想起我了?”
央着沈琢允准她再次到月泉边沐浴,独自一人趁着月色释放讯号,莫修染给她的。
金线似的一点一冲而上,静无声响,如飞出的星光。
黑影有所感应,很快赶来。
见她只身盘坐于温泉边上,双手环胸语含讽刺。
“我查到金印的位置了,只是那上面有禁咒,你有办法处置吗?若没有,或可问问阿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