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眸色逐渐幽沉,“你觉得,齐王可是会对太后下手之人?”
“奴婢、奴婢不敢!”胡棱婳跪下,“天家之事,奴婢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若找到这无耻歹人,奴婢、奴婢定要为母亲报仇!”
“哦?你是说,这救陈王后之人,便是暗杀太后之人?”
“奴婢没有证据,但两件事发生的太过离奇,那人能从森罗王宫悄无声息救走那妖女还能杀死嬷嬷们未被太后密卫察觉,而太后出事那日,密卫们也都离奇失踪了,难说这其中没有关联,求王爷一定要为太后作主啊!”胡棱婳转向沈复深深一扣。泪脸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你放心,母后之事本王定要追查到底!”沈复叫胡棱婳起身。
之后沈琢命他根据胡棱婳指引,将那疯了的梓山嬷嬷也从宫中弄出来。
他要以取灵之术一窥、那日她到底都见到了什么。
听闻昨夜攻城未遂,陈纭松了口气。
她要赶紧找到金印,早些离开这里才是。
沈复难以对付,她得琢磨个计策。
晚膳姝媚见那女人又与主人同坐,十分不悦。
而且主人竟然、还留她同寝。
“姝媚,怎么了?”
“看到那个女人就烦!”回到帐内,姝媚将手中托盘重重往桌上一摔。
婵莺收功吐息,“莫置一时之气。眼下尽快探明蓝太后之死真相,是主人心头之要。”
“婵莺姐姐,你说,那女人若与太后之死有关,会是什么下场?”
她无意听到了主人审问胡菱婳的内容,不管真相为何,她若想,定然能叫此女脱不了牵连。
“姝媚!主人要的是真相!”婵莺斥责心怀不正的女子。
后者无所谓地揉了揉手腕,“姝媚知道。”
真相上再加点什么东西,又有何妨。
“小娘子是不是恨我母后?”
陈纭手中动作一顿,放下筷子,“王爷,小女吃好了。”
沈琢饮了口酒,跟着来到床边。
“伤口如何了?”
“已经无碍。”
“今日需在你心脉种下玄引丝,小娘子可悔?”
“既已应下,王爷能谨记诺言就好。”
陈纭敬他行事君子,日后天珠到底归属为何,她要自行定夺。
现下对此了解甚少,还需收集资料。
“便劳小娘子除去衣物。”沈琢抬手一挥,门口落下禁制,无人可贸然闯进。
陈纭抬眸看他一眼,似乎确信他不是调戏或者玩笑,才动手解开腰带。
相对盘坐,沈琢手上托一方玉觋神像,蕴化玄能,引玉觋像通神,紧接着两人心脉皆延展出一根绿色光丝,连入神像中庭。
“待玄丝化金,尔后透紫,便是天珠可取之时。”
“那时你我若不在一起呢?”
“本王自会提前找你。”
陈纭打算穿起衣裳,被归置好神像的沈琢按住手,“玄丝脉动殊异,连接稳定还需些时辰。”
男人半敞的上身洁白晃眼,令她不自主地移开视线。
虽然美人儿腹肌看过了不少,面对沈琢还是有些不适。
“小娘子是害羞了?”沈琢微微抿唇,照眼女子只裹了紧致小衣的饱满胸部,诱人的沟壑曲线优美。
被子也不能盖,两个人几乎坦诚相对,她当然害羞。
结果他还要晃到她眼前。
“本王的身子,昨夜小娘子可是痴缠的紧,这会儿怎地反而羞涩了?”
沈琢的腹肌并不是如体格强魄之人明显,若隐若现却恰到好处。
肌肤十分白净乃至透着微冷,摸上去时有着合宜的温度。
当然这不是她主动要摸,哥哥们美色各异的身材她早就见识不少,这一点儿抵抗力还是有的。
倒是他主动为她的伤口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