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九阿哥这个话,十四阿哥就有点儿不高兴了。
他尽管和四爷关系不好,不过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不能说就真的一点儿兄弟情都没有,相处的跟仇人一样了。
主要是现在两人,也还没有什么大的利益之争。
“九哥,你说这个话就有失偏颇了吧!咱们兄弟除了八哥只对八嫂好,谁府上没点儿事啊!我记得前两天九嫂因为你府上那些妾室不服管教,还进宫哭了一场呢!”
九阿哥听了十四阿哥这个话,也没有生气,只是说道:“我府上的情况可和老四府上不一样,那些女人不过就是拌几句嘴,不是什么大事,孩子们可都好好的。”
“老四府上可不一样了,这个宠妾都敢对着嫡子下毒手了,这不是宠妾灭妻是什么?没有老四纵容着,这个妾室哪有这个胆子?哪像我府里面只是小打小闹。”
要说起来,事情确实也是这样一回事。
尽管九阿哥以风流着称,府上的女人不少,甚至连名声都不好了,给人的印象就是贪花好色。
不过大概就是因为风流,没有对哪个女人比较特殊,这些女人也没有什么底气,府里面的孩子倒是一个都没有夭折,全部都养住了。
反而是其他皇子府上,哪怕女人的数量要少一些,但是争斗反而要更加激烈,都夭折过孩子。
于是这话一出,倒是让十四阿哥有点儿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八阿哥看出十四阿哥的窘状,就出口解围道:“兄弟间说说话,你们怎么还动气了?这是你们八嫂听说你们要来府上,特意让人准备的好酒,你们尝尝看怎么样?”
八阿哥在这个小团体里面,还是有着绝对的地位,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都很服气他,愿意听他的话。
所以听到他这个话以后,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也就不再争论,而是开始喝酒作乐了,说一些朝堂上的闲话,不再说各个兄弟之间的事情。
不过等这个四人聚会散了,只因为九阿哥府离八贝勒府近,还没有离开,只剩下兄弟两人的时候,嘴里面说出的话还是不一样起来。
一见到十四阿哥跟在十阿哥后面离开了,九阿哥就说道:“别看老十四整天跟在我们兄弟后面,终究还是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八哥何必对老十四这样好?”
在这个事情上面,八阿哥倒是很想得开,“老十四自幼受宠,又不是像我们几兄弟一样是一块儿长大的,愿意和我们来往,本来也是图个轻松自在,自然不是那么靠得住。”
“不过我们也不求老十四跟我们是一心一意,他站在们这边,多少也是个支持,有时候还能得一些四哥府上的消息。九弟,我知道你委屈了,日后八哥肯定不会亏待你。”
八阿哥自然也知道十四阿哥对他,并不像九阿哥、十阿哥那样,是真的一心一意要帮衬他 ,他心里面也待九阿哥、十阿哥更亲近。
只是他走的本来也是四处结交人,想着以贤名夺得太子之位,贵州满朝文武都是礼贤下士,就算十四阿哥没有什么用处,他也不会与人交恶。
十四阿哥作为也算比较得宠的皇子,摆明态度站在他这一边,怎么也不至于会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八阿哥就更不会与人交恶了。
不过虽然与九阿哥更亲近一些,两个人是真的兄弟情深,八阿哥肯定也要顾及九阿哥的想法,所以还是出言安抚了九阿哥几句。
九阿哥肯定不会与八阿哥计较这些,“八哥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弟弟又不是不理解你的想法,平时对老十四也是让着,老十四要是一直这样不懂事,其实也不错。”
说完这个话之后,九阿哥才说起正事来。
“八哥,你说老四府上这个事情能不能用?原本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想着一定要好好借此给老四一个教训,没想到只是妻妾之争,哪个府上都有这些事情,闹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发现四阿哥府上的事情,只是妻妾之争了,八阿哥也不算感兴趣了。
只是知道九阿哥对四阿哥有私仇,还是出了一个主意。
“听说这个侧福晋还有个儿子,日后这个孩子长大出府交际了,倒是可以看看可不可以用来给老四添堵,要是这孩子只心疼亲生额娘,觉得阿玛冷酷无情,老四可有的闹心了。”
九阿哥一听就笑了起来,也就不再纠结于眼下就要给四爷一个教训了。
“还是八哥有主意,老四平时都是端出一副正经样子。一般的事情也不能让他伤筋动骨,就是不知道亲生儿子跟他作对,他还端的住不?”
八阿哥和四爷是利益之争,并没有多在乎这些事情。
现在皇太子还在,肯定还是对付皇太子更重要,而不是和其他兄弟的斗争。
所以在陪着九阿哥笑话了几句四爷以后的日子 ,八阿哥就说起朝堂上的事情了。
“这一次盐税的事情闹得这么大,皇阿玛把老四都派去查了,最后还是把老二放过了,也不知道皇阿玛还要继续纵容老二多久?”
听到八阿哥提起这个事情,九阿哥也很气愤。
“皇阿玛真是糊涂了,这老二除了占了一个嫡出的身份,哪里比得上八哥?皇阿玛却就一心偏着老二,哪怕老二弄得民不聊生都这样!”
“盐税是朝廷税赋最大的来源了,何等的重要?老二在里面插手这么深,贪了不少银子,我本来以为皇阿玛怎么也要训斥老二一顿,没想到还是什么都没说?”
八阿哥同样也很气不过,毕竟皇太子一直靠着嫡出很占优势,他因为生母出生的问题,还多受了不少苦。
于是就冷笑一声,“再多的偏心,总有耗尽的一天!我就不信以老二现在这个样子,皇阿玛还能一直纵容下去!”
“等到皇阿玛对老二的耐心耗尽,我们兄弟的机会也就来了!这一次的事情这么大,就算不把老二怎么样,索额图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我们也不算白白谋划一场。”
听到这个话,九阿哥就附和道:“索额图楼下的那些党羽,这一次有不少人就被皇阿玛处置了,也确实算是没有白谋划一场。”
商量完正事以后,九阿哥看着天色不早了,便也要告辞离开,“八哥,我就先回去了。”
八阿哥开口挽留道:“都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你用过晚膳再回去吧!”
九阿哥并不愿意,“江南那边的盐商,又给我别院送了几个扬州瘦马过来,我还没有见过呢!”
听到九阿哥是着急见美人,八阿哥就没有再挽留,只是嘱咐道:
“那个赵长禄和太子的来往也很紧密,并不可信,他送来的人,你尝鲜可以 ,可别真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