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尚且如此,其余州郡也相继出现了鼠疫,此事极大影响到夏国的社稷安危。东南郡、西川郡等地都发生了类似的灾难。瘟疫传播迅速,且传染性强烈,导致各地民众哀嚎遍野。
这时候城里突然有谣言,说是新帝惹恼了上苍,所以才降下瘟疫折磨老百姓。
朝会,文帝面色凝重地询问群臣:“朕获报凉州鼠疫流行,死伤惨重,诸位有何对策?”
虞侯首言道:“请陛下命人封锁各处边境,不得放任疫民外逃,避免病情蔓延。”
楼经也稽首道:“此是天谴,唯有祭天请命方能解散瘟疫。”
御史中丞奏道:“不如派遣大夫前往疫区救治,并运送药物给百姓。”
小越侯驳回:“皇都已有病症,若此时调集医官前往,皇都百姓谁来救?况且有何药治疗也尚不清楚。”
三皇子皱眉说道:“父皇,根据前朝所记载,鼠疫绝症,唯有太医院针对鼠疫研制药物驱赶。”
新任东宫率更令楼缡拱手启奏:“启禀陛下,太医令昨日曾言鼠疫草药,已经开始研制。请陛下下令严禁人畜混居、禁止食用野味避免病情再次加剧扩散。”
此话一出,楼经脸色阴沉,他没料到这个二房侄儿竟然真被太子看重。此前打压二房的那些伎俩,只怕已全部落空,还将陷入无穷无尽麻烦之中。
殿上议论纷纷,争执不休。
文帝挥手示意大家静下来。片刻后他说道:“行了,率更令所言不差,传令各地封锁哨卡,戒严。严禁人畜混居、食用野味,若有人患鼠疫,必须向官府报告,并在家中分隔。”
太子上前,再谏言:“父皇,此次病情蔓延广泛,可能致使无法耕种,各地流氓(无房,无地的人)还需要官府接济!”
文帝额头摸了一把汗,若不是赵宸两把斧(纸业、水泥),此时夏国帛书、纸书并行,纸业朝廷控制在手且卖的很贵因此中央财政有不少收入,不然中央财政预算根本无法支撑流氓接济。
文帝揉着太阳穴,终于开口道:“朕知晓,命少府从国库拨款,提供粮食救济给犹如此难民众。”
谕令一出,全国上下传达执行。各地州县派出士兵检查城门,隔离确诊患者。官府仓廪开放,向灾民发放米粮。夏国百姓稍稍安心,褒扬圣明英断。
太常令稽首启奏:“微臣愿率领太常府祭祀天帝圣威。”文帝默许。
次日,太常令领百官来到太庙。庙宇香烟缭绕,太常令恭读祭文,虔诚地向天帝进献牲礼与果品。接着文帝虔诚祭告天帝:“天有不测风云,人间多艰难。朕承天命治理天下,今进献玉盘脯八牲,望天恩赦原。”
三日祭告,瘟疫稍止。太子奉命来到太医院,问药。太医令回禀:“回太子陛下,根除鼠疫的药方还在试验研发中,但缓解症状的药方已经试验成功。”
太子听后点头,随即带太医令去见文帝。文帝沉吟后说:“朕知晓了,太医院就先下发缓解症状的药方吧。”其实他觉得没指望,此前记载发生鼠疫的时候,也没研究出来根除的良药。
雒阳皇城中,太医院的医官们仍旧辛勤研究,但根治鼠疫的特效药仍无进展。文帝和群臣朝议也只得过过场,只能保全硬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