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弃咬牙忍痛,只是摇头。那利刃慢慢割开他的肌肉,鲜血淋漓。
酷吏见刑不奏效,于是换了其他刑具。铁钳锥,火烙,每种刑具都让姜弃痛不欲生。他嚎叫哀号,却始终一个字也不吐露。
“来,剥他皮。”袁善见冷然下令。
两个酷吏拿出一柄薄如纸的长刀,刀尖钩住姜弃背部皮肉,慢慢向上撕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姜弃惨叫连连,终于喊出:
“乾安王!是乾安王指使我谋反......他让我牵制朝廷注意,然后他再袭击......有信件为证......”
袁善见让人暂停刑罚,挥退酷吏,独自审问姜弃。可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查询时,姜弃已亡。这时医官左右观察,叹了一口气,“袁侍郎,不对劲,罪人是毒死的。”
“怎么回事,快把他救醒!”袁善见急忙说道。医官摇了摇头,“罪人,是过早含用了毒囊,已经无鼻息了。”
袁善见大怒,好啊,还没审完就毒死,“来人,封锁廷尉府大牢,严查昨日来往大牢之人......”
另一边,小越侯听闻姜弃自尽,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只淡淡道,“知道了。”说罢,他闭上眼睛,似乎很疲惫。他从怀里摸索片刻,掏出一张黄纸,装入信鸽,信鸽咕咕叫了两声,飞向远处。小越侯目光跟随信鸽,嘴角上扬,“东宫,这才看你们怎么躲过去?”
......
自姜弃暴毙廷尉府,谣言便如群鸦般飞满长安街巷。
这天黄昏,雒阳东城一家小酒楼里,纸醉金迷的气氛被两个低语的男子打破。
“喂,你听说了吗?那乾安王最近暗地里大手笔购马,仅镇南侯府就卖了他八万匹良驹。能有何居心?”胖子一边大嚼猪肘,一边挤眉弄眼。
“小声点!”书生神色紧张,“言语不慎,小心祸从口出。”
“我亲耳所闻,千真万确。乾安王誓要为父报仇,子必然怀异志。看他积蓄实力,伺机而动,必定要篡位夺权。宫中弥漫着离间杀机,朝局风起云涌啊。”
书生也来了兴趣,两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言,津津乐道。
第二天,这则谣言便如瘟疫般蔓延开来。朝堂上人人提防乾安王,暗潮涌动。这都由两个小人胡言乱语引发,后果谁人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