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得到了相信的回答,说:“用过早膳了吗?”
“用了。”我答。
“那随我去佛堂吧。”她说。
“好。”
佛堂就是一间屋子,一进门就见供桌,上有一尊金佛像,金光闪闪的。
她跪在拜垫上,我也学着跪下。
“本宫每日会在这儿经书,以求明心见性,庇佑百姓。”她合掌注视佛像。
经书?我起身取了供桌上的经书,我念出声:“《般若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我念道。
“母后,是什么意思呢?”我问。
皇后合掌闭目说:“诵读自悟。”
我念完了一遍心经,便觉无味无聊,屋内就我们两人,我见皇后闭目诵经,直接坐在了垫子上。
我看着那佛像,它右手掌心向外,手心向上,手中拿着药瓶,左手放在膝盖上,长长的耳垂上挂着宝石耳环,颈部戴着项链,它眯着眼,我看它,它似乎也在看我,我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
我说:“母后,月儿膝盖疼。”
“你回去吧。”她说。
“是。”
我把佛像的样子说给倩容,倩容忙道不能对佛不敬,我立马捂了嘴。
巧影端了切好的梨过来,我吃了一块,喂了两块给兔子。
这么久了,我已经失去了之前的新鲜感,兔子基本上是竹舟喂的,我偶尔和它们玩玩。
“它们会生孩子吗?”我问。
“公主,它们都是母兔子,生不了孩子。”她答。
我点头,无趣。
“公主想玩什么?”倩容问。
我摇头。
“公主可是累了,要睡会儿吗?”她又问。
我苦着脸说:“倩容,我心里不舒服。”
“怎么了?”她抱我,我把头贴在她胸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舒服。”
“公主是心绪多了,长大了。”她笑着安慰我说:“睡一觉就好了,奴婢哄公主睡。”
她抱着我轻轻摇晃,我眼泪了流出来,倩容对我真好,我想要更多的爱和关注,我想要娘亲想要爹爹。
我还是会去皇后那儿请安,每隔两天或三天,陪她到佛堂念会儿经书或者就静静坐着。
九月初一,我特意迟了些去请安,每月初一至三,妃嫔都需得到皇后处请安,我不想见到她们,于是迟了,但没想到还是碰上了来向皇后请安的妃子。只有两位,应是留下来有话与皇后说的。
“应婕妤也未免太跋扈了些。”一个妃子说,
“卖弄风骚扭来扭去,做的一副勾栏模样,引得皇上夜夜笙歌,危害龙体。”
皇后给了她一个明了的眼神说:“本宫知道了。”
另一个说:“皇后娘娘,这还不是她嚣张的地方,她父亲无政绩亦无军功就连升三级,她已经影响朝政了。”
皇后说:“本宫知道了,会劝告皇上。”
这两个妃子我之前见过但不知名姓也不知位份,原来她们是来告状的。
“那皇后娘娘,妾们先告退了。”
皇后点头说:“去吧。”
她们走了,我开口问:“母后,这样的事多吗?”
她看向我问:“你是指告发应婕妤的事还是其他?”
“妃嫔向您说其他妃子闲话的事情。”
“她们刚进宫的时候多,在宫里待久了,就不会多了。”她说。
“为什么?”我不解。
她笑了一下,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她们刚入宫时年轻心高气傲,便想借着青春多得些皇上的恩宠,可是皇上的心也只有那么多,她们就会嫉妒、诋毁甚至陷害。”
她继续说:“时间久了,做了那些还得不到恩宠,便没争宠的心了,也不会用这般直白的手段了。”
我说:“那我明白了,选秀这一年母后是最忙的吧。”
她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