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来了。”我看见父皇进了门,便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
“穿了新衣裳?”萧昰问。
“嗯,今日是月儿的生辰,当然要穿新衣。”我笑着说,“父皇给月儿准备了什么礼物?”
他笑了笑,喊道:“德全,把东西拿进来。”
德全拿了个红漆的长木盒来,我伸手打开一看,是两支蝶恋花步摇头钗,掐丝鎏金点翠镶红蓝料宝,父皇记得我送他的帕子,我高兴地说:“谢谢父皇,月儿喜欢。”
他伸手取了一支插在我的头上,说:“好看。”
我高兴地跑到镜台前照了照,真好看,我转身,父皇便蹲下伸开了手,我露出笑容,笑着跑过去,甜甜地喊他:“父皇。”
萧昰一把抱起我,他说:“九岁了。”
我在他耳边说:“ 月儿好高兴,愿从今后八千年,长似今年,长似今年。”
萧昰笑了两声把我放下说:“好,年年都高兴。”
我们一同吃了长寿面后,父皇就走了。
皇后又送的手镯,应怜雪送了耳铛,萧莺送了干桂花,今年又多了几个妃子送礼,可能是那日请安的缘故,我让云霞记了送礼的人和礼,还礼。
这些礼物中我最喜欢的还是清风送我的小木马,雕刻地灵动传神。我把它和我做的那个一左一右摆在了镜台边。
除夕食宴过后,我才去宴会,我进门时,应怜雪正在献舞。
她一身粉衣,身姿摇曳,真是应了词里的句子,“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千金争选。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
父皇向我招手,我走到了他身边坐下,瞥见陈淑妃和萧乐瑶都看着我,有些好笑,她们母女动作神态可真像。
面前的桌上摆了许多干果,父皇伸手抓了两个胡桃,他一面看着应怜雪跳舞,一面捏碎了壳拿出核肉放在我手上。
我笑了笑吃下,香。
琴声停止,应怜雪行礼道:“皇上,臣妾愿国泰君安。”
“好,赏,快去换了衣裳。”萧昰说。
“皇上,贵妃娘娘跳了一支柔舞,臣妾便舞剑一曲。”洪薇洪昭仪上前道。
萧昰点头。
洪昭仪舞了起来,但动作有些笨拙,逗得许多人都笑了出来。
舞毕,洪昭仪红着脸说:“皇上,臣妾献丑了,臣妾想着既是家宴,让大家开心开心。”
萧昰说:“确实逗人发笑,有心了,赏。”
接着良妃弹琴,秦婕妤唱曲儿。
父皇喝了杯酒,我替他斟上,闻起来像花香,我抬头看他正看着入神,我拿起杯子倒了些一口闷下,好喝。
我抬头正对上皇后的眼神,她看见了,我对她露出一个笑,我又倒了一杯喝下。
“公主,不能喝了。”身后的云霞在我耳边说。
我点头,轻声说:“父皇,月儿先退下了。”
“好。”他应了我,嘱咐云霞道:“好好照看公主。”
冷,喝了点酒身上却热了起来,晚上也睡得踏实,原来竟还有这个效用吗?我问了云霞,那酒叫蔷薇花露,是特制御酒。
名字雅致,味道也好,我惦记着,求父皇赏赐我一壶,他不许我喝酒只赏了我蔷薇花茶。
正月二月我都未踏出凤阳阁,三月只出门看了萧莺和皇后。
四月初一,父皇去春猎,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永定门,我也在其中,我求了好久父皇才答应。
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出宫,掀了马车的帘子四处张望,京城里的街道好不繁华,人来人往,车驾所到之处,都跪满了人,欢呼着万岁。
“公主,用扇子遮住脸。”云霞说。
我照做,却见一匹马来轿边遮住了我的视线,我抬头看,是颜卓,是这次出行父皇给我的侍卫,还有一位叫于锋。
出了京城到了京郊驿站,稍作整顿,我高兴地出了马车,我抬往,翠绿的树叶湛蓝的天,鸟儿鸣啼。
“月儿。”父皇叫我,他和慕容纭一起。父皇这次只是想出去散心,随行的人员不多。
“父皇。”我小跑过去。
“开心吗?”他问我。
“开心。”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