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是您的错。”她宽慰了我许久。
五月十七这日,我立在门前,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口问道:“如今他们都是如何说我的?”
“公主,有皇上的吩咐,没人敢乱说。”云霞答。
“我想他们都说我恃宠而骄,大逆不道,为了个废太子与皇上争吵真是不知好歹。”
“公主,先太子家眷很感谢您,送了感谢信和器物与您。”
“信留下,其余东西都送回吧。”我说,萧憬在狱中自杀了,是真的自杀吗?我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萧昰厌恶的事情,但我所看到的经历过的,都让我觉得他罪不至死,我同情他。
“姐姐!”萧丽质被宫人抱着走了过来,她笑着叫我,挥动手中的伞,“姐姐,你生病了吗?”
“小质。”我弯腰抱起她,“姐姐没有生病。”
“那就好。”
“小质有好好写字吗?”
“有。”
我正看着萧丽质写字,巧影进来说:“公主,孙翰林求见。”
他,他怎么来了?我披头散发,这个样子定然难看死了。
“孙翰林是谁?他来见姐姐做什么?”小质问。
“公主,您要见吗?”
我对小质说:“小质,你先和巧影去吃糕点好不好?”
“嗯。”
我让竹舟给我梳了头发扎了发髻,又换了身衣服,才召见孙延平。
“微臣参见公主。”他一进门就跪下行礼。
“免礼。” 我说,“孙先生有何事?”
孙延平并未起身,他抬头不自在地看了我几眼,低头说:“谣传公主病重,微臣。”
我笑着蹲在他面前说:“继续说,你为何要见我?”
“微臣担忧公主。”
“为何要担忧我?”
他俯身叩头,轻声道:“微臣最该万岁。”
“你是说你喜欢我吗?”
“微臣斗胆,微臣先前说过,公主于微臣就如小怜,是妹妹。”他说,“更何况公主也叫微臣一声先生。”
我生气地摔碎了桌上的花瓶,生气道:“孙延平,你戏耍本宫!”
“微臣该死!”他说。
即使是说到死字,他也是波澜不惊,我看着伏在地上的人,开口道:“桃李莫相妒,天姿元不同。我自比梅花得许多宽慰,我爱上了这句诗,也爱上了写这句诗的人,可惜,他不爱我。”为何,我所求的都不得呢?
“孙延平,你既不爱我,就不要做这些让我误会的事,就算我病死了,也与你无关。”他或许是喜欢我的,只是碍于身份地位不敢承认罢了。
他连一个爱字都无法说出口,就说明他不够爱我,就算逼他说出口又有何用呢。
“你下去吧,以后无事不要来见我,我会遵守承诺,放你出宫。”
“谢公主。”
孙延平走了,我在镜台前顾影自怜,我该放下了,天底下那么多男子,我何必要只看着他一人。
“姐姐。”
我看见小质,才想起来她还在,我起身拉住她的手说:“今日不写字了,姐姐带你去看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