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起身凑到老板耳边说了什么,而后老板又面带哀求地和温明说了几句。
“月小姐,我们走吧。”温明说。
我跟他出去了,问:“温老板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我不信他说的急需用钱,应该有其他原因,小姐可派人打听打听。”他说。
“温老板如何看出来不对的?”我之前也让人打听过市价,我是真信了那老板家中变故的话。
“做生意的人,十句话九句都是假的,唯有一句真话那也必然是对自己有利的。”他说,“他的穿戴就不像急需用钱的。”
“或许不是燃眉之急,他只是想套出钱来呢?”我问。
“月小姐,不可把人想得太善良了,去调查清楚了也安心些。”
这倒也是,“温老板机警,我还得多向你请教、学习。”
“月小姐客气了。”他笑道,“不如去落凡楼,吃了晚饭?”
我点了点头。
第二日午后,颜卓就带来了消息,原来是悦来酒楼后厨接连死了三个人,传言闹了鬼。
我问:“他们有报官吗?”既然是死的奇怪,就要查清楚。
“没有报官,实际原因臣已经在查了,臣有个猜测,老板多半是知道内情。”
“好,查清楚。”
六月初七,萧昰久违地召我入宫,我原以为他是要主动和我缓和关系,但我迎来的还是责备。
“你已经嫁作人妻,怎么能和其他男子走得那么近?”萧昰说。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应该是温明,“父皇,儿臣坦坦荡荡,不知是谁又在父皇耳边说了闲言碎语?”会是谁呢?我第一个想到了就是萧涵。
“瓜田李下,你就不应该让自己陷入被人议论的田地。”他说。
“是涵姐姐吗?”我直接问。
“是谁说的不重要,你要谨言慎行。”他的表情告诉我是的。
他责问我,我竟然没有那么生气,我心里甚至在想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中很特殊?可是怎么会呢?我平静地问:“父皇,您对所有女儿都是这样关心她们婚后过得如何吗?”
“朕真是心寒了。”他生气道,“只知道顶嘴,做错了事就要承认,不要反过来指责朕!”
“父皇,我没有错为何要认呢?我想买一座酒楼,请了落凡酒楼的老板帮忙,我们上街,婢女侍卫都跟在身边,坦坦荡荡。”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问:“你去悦来酒楼做什么了?”
我又一阵疑惑,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吗?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父皇,我想买下那座酒楼。”
“你要买就换一个吧。”萧昰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他又换了话头:“你和萧晔有过见面吗?”
萧晔?萧憬的长子?“没有,父皇,他和悦来酒楼有什么关系吗?”
“他小小年纪就在一些反贼的唆使下要反朕,在那处密谋。”
他因此死了吗?我急切地问:“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是误会呢?他怎么了?”朝中没有他的消息,离奇地销声匿迹了吗?
萧昰竟回答了我,他说萧晔等人在悦来酒楼密谋,他便派人往饭菜下了毒,彻底解决了乱臣贼子。
我听着不寒而栗,杀子杀孙,他说的那样平静。
“月儿,别把朕刚刚的话放在心上,天热朕有些焦躁。”他突然又温和了。
喜怒无常,冷血残忍,我露出笑容说:“月儿不会记在心上,父皇也不要生月儿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