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
午后武安侯夫妇以及高语柔来探望我时,带了些滋补品,高从彤还带了亲手做的雪靴,都是一番心意,我道谢:“谢谢夫人。”
“公主不用客气。”高从彤笑着说,江衡一直皱着眉,想必是没见着江帆的缘故。
“公主嫂嫂,给你。”高语柔给了我一盒胭脂膏,“嫂嫂就要日日打扮地明丽好看些,这样心情也会好很多。”
“谢谢。”是血红的颜色,我甚少用这样鲜明的颜色,心情不好打扮得再艳也不会好看。
“公主,还有八日就是您的生辰了,我和侯爷商量了,想我们一家人办个家宴,不知公主意下如何?”她说,“公主生辰那日应该是要进宫的,那我们的家宴就办在二十一,或者前后几天都可以。”
宫中如今还会有我的生辰宴吗?我道:“好,日子就定在我生辰那日吧,侯爷夫人不必大办,就当作普通家宴就好。”
“好好。”高从彤连连答应,又问了我爱吃的菜。他们留下用过晚膳后便回去了,江帆回来的时候已经戌时了,也不知这寒冬腊月出去干什么了,我让巧影问了他的随从。
“公主,驸马上午去见了两位友人,而后去见了一位木匠,驸马是想给您做礼物才去请教木匠的。”巧影说。
我轻轻勾起嘴角。
“公主。”巧影试探地喊了我一声,我看向她说:“嗯?”
“公主是有什么事不便说与驸马吗?”她说。我摇了摇头。
“公主您是要接受驸马了吗?”竹舟问。
原来我的心思她们都看得很明白,我说:“我想,他或许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差。”
“公主今日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想驸马的事?”竹舟又说,“公主有话为何不直接告诉驸马呢?”
“我没有话要和他说。”我否认道,“我只是想知道他给我的雪花做好了没有。”他对我的接受放应并不激烈,他是真的还爱我吗?
我知道我并不是爱上他了,而是想他能让我开心,可我要因此妥协我的婚姻吗?我想着想着又难过起来。
江帆连着好几日外出,我也没再让他一起用膳,想到他在为我的事奔波,也只是吩咐婢女晚上他回来后送碗热汤过去。
十二月十九,我生辰的前一天,我正读着倩容的信,江帆来了,他带着做好的木拼雪花。
我一片片插嵌上去,最后竟然成了一个镂空有缝隙的小球,“谢谢,我很喜欢。”能用这么几天就做好这么巧思的东西,他有些手艺。
“公主喜欢就好,公主给它起一个名字吧。”他说。
我想了好一会儿,没能想到既形象又合适的名字,笑着说:“那就先叫木银粟。”民间也叫雪花为银粟,前加一个材质,勉强听得过去。
他夸赞道:“好名字,既通俗又高雅。”
我摆弄着木银粟,木片打过蜡了很光滑,我说:“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这么用心。”我感激他在我需要关怀与爱时所给予我的。
“月儿。”他看着我喊一声,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嗯了一声。
他注视着我说:“我也很开心,你接受我了。”他凑近,右手环上我的腰,在我耳边说:“我爱你。”
我抬头看着他问:“你会永远爱我吗?会永远待我好吗?”
他举起左手发誓道:“我江帆此生只爱月儿一人,否则不得好死。”
他浓烈的爱意如酒,会让人沉醉,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有一个我,但她哭丧着脸,我知道她在难过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一无是处、毫无相同志趣且曾经说过永远不会接受的男人,她会后悔吗,她在担忧吗……
他紧紧禁锢着我,唇贴上我的唇,手贴在我的脑后,我只能仰头任由他汲取。
他离开了我的唇又亲了亲我的额头,抬手取下我的发簪珠钗,我感到发丝散落开,手肘撑着他的胸膛从他怀里离开一些。
我舔了舔嘴唇说:“我有些,害怕。”
我话音刚落就被抱了起来。“别怕。”他又亲了亲我。我被放在床榻上,他抚摸着我的脸、脖颈……
我仿佛置身花丛,微风袭来,花朵轻抚着我的肌肤,我颤抖着,而后变成了其中的一朵花,被他细嗅芬芳、捻磨撕扯……
“月儿。”他温柔的呼喊,细细吻我,吞下我的呻吟。我眼神迷离,他似乎离我又近又远,我情不自禁地缠绕住他,与他肌肤相亲汲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