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像是字。
穆尔在脑海中勾勒笔画,跟象形文字有相似之处,她分辨不出棺材墙壁上写的是什么字。
秦斯原不敢凑过来看:“穆尔,里面有什么啊?”
穆尔斜睨着七八岁孩童,孩童面色发白,像是裹了一层面粉般,右手紧攥。
正常情况下,人死后手掌会是放松状态,握得这么紧,显然是想护着什么东西。
穆尔嘴唇轻扯:“打扰了。”
说罢打开孩童手掌,掌心有一块玉佛。
乳白色玉佛不算精致,但玉佛眉心却有个黑点,穆尔轻轻擦拭黑点处,发现是玉佛本身自带。
佛祖乃是许多人的信仰,玉佛眉心有黑点,不合常理。
穆尔检查孩童身上。
外面雨声渐小,穆尔听到窸窸窣窣脚步声,招呼秦斯原先躲起来。
裴生则藏在空间中。
两位戴着斗笠,穿着粗布衣衫的男性鬼鬼祟祟溜进陈记棺材铺,其中一人正是白天跟穆尔说叶将军的路人。
“东西真在棺材铺?”
路人小声回答:“不在这里,就在陈万金家,我们挨着找,总能找到。”
棺材铺漆黑一片,两人摸索前行,其中一人惊咦:“棺材怎么开着?”
凑近一看,那人吓得坐在地上:“有……有死人!”
路人:“棺材不就是给死人准备的,瞎咋呼什么。”
“不是啊,你快看。”
路人借着微光,看清棺材内孩童尸体,心里咯噔一声。
长安城孩童失踪一事,衙门早已受理,但一直没有进展,如今陈万金家出现孩童尸体,真相似是昭然若揭。
“我说陈万金为啥只给孩童做棺。”路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快找东西。”
另一人连忙爬起来,东翻西找。
穆尔躲在棺材后,小心避开两人。
“阿嚏。”秦斯原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黑夜中,喷嚏声格外突兀。
胆子小的男性高呼一声有鬼啊,便逃也似的离开棺材铺。
路人鼓起勇气:“有人在吗?”
穆尔应声走出。
路人眼神警惕,反问道:“刚才我们聊天,你都听到了?”
穆尔不置可否。
“我见过你,白天在陈记棺材铺门口。”路人认出穆尔:“你来这里做什么?”
“查案。”
路人问:“你是衙门的人?”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衙门的人还没这么大胆子,路人试探性地问:“你不会是,都太师的人吧?”
穆尔目光灼灼地盯着路人。
“陈万金是陈万金,叶将军是叶将军,两者不能相提并论,你要是想凭陈万金的过错来定叶将军的罪,我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
穆尔状似不经意地反问道:“你们在找什么?”
“没,没找什么。”
穆尔:“是玉佛么。”
路人表情凝重:“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佛我可以给你,但你要告诉我,你要它做什么?”
路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噢。”穆尔兴趣缺缺,拉上秦斯原离开。
路人暗中跟在穆尔身后。
裴生凭空出现。
秦斯原满脸担忧地问:“不会出啥事儿吧?”
“?”
秦斯原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孩童手里为什么会握着玉佛?这个孩子跟那两个人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