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斯原，你穿这套衣服戴眼镜还蛮可爱的嘛。”

秦斯原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奇怪，古代人怎么不近视的？”

何琳笑盈盈地说：“人家近视也没眼镜戴呀。”

进入复试的考生人数不多，唐九洲看到好几个眼熟的玩家。

考生一一落座，穆尔几人被分离开，笔墨纸砚摆放在桌子上。

旁边考生打招呼：“同学，你是哪里人啊？我山东的。”

穆尔：“上海。”

“哈哈一猜你就是现代人，无限世界里的古代人接受不了穿现代服饰，不像我们，啥都能穿，同学你这套衣服很扎眼嘿，你花了多少积分啊？”

穆尔还未回答，旁边考生桌脚突然断了，他整个身子差点儿趴在地上。

穆尔看向何琳的方位，何琳朝穆尔甜甜地笑。

钟声敲响。

考试即将开始，旁边考生没办法，只得去偏远角落中的桌子处。

本场监考官是书生。

书生扫视一圈儿，确定考生人数，发放试卷。

试卷发放完毕，书生说：“考试时长，一个时辰，以钟声为准。”

“叶将军因故不能到场，但所有试卷审阅都会交给叶将军过目，诸位考生可以放心。”书生语气平静：“考试过程中，不得交头接耳，不得作弊，一经发现，立即取消考试资格。”

语毕，钟声响三声，考试开始。

穆尔注意到桌上有黑色油性笔，她打开笔帽，跟现实世界晨光笔一模一样。

试卷也很有意思，考应用文写作。

题干一：皇上生辰在即，齐国齐王向朝廷进献一只驺虞，需替大臣们写一份贺表给皇上。

题干二：根据三种公务场景，写出三条公文判语。

1.举用有过官吏。

2.边境申索军需。

3.织造违禁段匹。

何琳在看到题目那一刻，反手把试卷扣起来，趴在桌子上睡觉。

秦斯原还想坚持一下，贺表什么的他倒是能编，问题是，为什么会进献驺虞？这不是《山海经》里的仁兽嘛。

不同于其他考生抓耳挠腮，穆尔把黑色油性笔放下，拿起毛笔，蘸墨下笔，一气呵成，下笔如有神。

这类贺表穆尔写过无数次，公文判语对她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监考官书生留意着穆尔这边动静，站在穆尔身旁，满意地点头。

一时间，考场内只有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穆尔停笔后等了一段时间才让交，书生提醒众人，复试结果会在三日后张榜发布。

走出考场，秦斯原问：“穆尔，试卷中的驺虞指的是什么？”

“稀有物种，类似中国的熊猫。”

秦斯原恍然，刚想问公文判语瞥见靠着树的范捕头，惊咦一声。

范捕头见状提步走来：“穆尔，我有事找你。”

穆尔跟范捕头单独讲话。

秦斯原热情地跟唐九洲对答案，他觉得跟公务员考试有点儿像，不过他也没太大把握，想问问何琳考试情况时，却发现没有何琳人影。

“何琳大小姐呢？”

“不知。”

秦斯原：“九洲，你是哪个朝代的人啊？”

“唐。”

“《西游记》故事背景就是唐朝，里面有个西天取经的和尚叫唐三藏，九洲你也姓唐，你俩认识吗？”

唐九洲：“……”

“不认识。”

……

*

范捕头：“陈万金跑了。”

穆尔抬眸看着范捕头，不懂范捕头这话什么意思。

“长安城失踪孩童尸体我们均已找到，死亡原因是全部被封在棺材里活活闷死。”说到此处，范捕头情绪也不高：“与陈万金外孙死因一致。”

范捕头：“陈万金留了张纸条，他承认长安城孩童失踪案跟他有关，帮凶是你。”

穆尔：“？”

“陈万金说，你是苗疆细作，跟都太师暗通款曲，玄戈曾听命于你，因办事不利被苗疆和你放弃。”

“你需要孩童身体养蛊，他需要用孩童复仇，想用全天下所有孩童，武国未来，换陈翩翩一条命。”

范捕头继续说：“你们一拍即合，合伙策划长安城失踪孩童案，吴庸不小心发现你俩密谋，你杀的人，他毁的容。”

穆尔轻笑：“范捕头信了？”

“不信。”

范捕头此次过来是提醒穆尔，此案不归他管，他信不信不重要，知府大人会信，甚至长安城所有失踪孩童双亲，也会信。

念在相识一场，范捕头给出忠告：“尽快离开长安城。”

范捕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路过街边乞丐时，扔了一块儿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