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篮球服的男生目光被挡在路中间的人吸引：“这谁啊，挡着道儿不让过。”

“哎哟我去，咋还脚不沾地？”

两位男生上前，篮球落地，然后撕心裂肺地喊：“啊啊啊杀人啦！！”

*

男生宿舍楼有死人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校园。

犯罪嫌疑人穆尔和何琳被警察带走。

长这么大，何琳还真没来过警察局。

她像个好奇宝宝般打量着四周。

“你是说，你看到死者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

穆尔：“是的。”

负责审问的警察继续问道：“你们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

“上课时间，为什么没去上课，反而去了男寝？”

何琳神秘兮兮地说：“警察叔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根本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警察拍了下桌子，严肃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墙上这八个大字看不到是吗？你们的老师刚才还联系我，想替你们求情，现在连自己的学生身份都不愿意承认？你们对得起为你们求情的老师吗？”

“哈？”

根据老师提供的信息，穆尔何琳都是大二汉语言文学系的学生，成绩不错，举办的文学社拿了不少奖，平时也不是那种性情乖张的学生。

何琳眨了眨眼睛，似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剧情。

“连自己母校都不敢承认，怎么？A大有多见不得人？”警察叔叔痛斥道。

穆尔帮着解释：“没有，A大很好，是我们不想给A大抹黑。”

警察叔叔脸色这才好一些，把笔录推过去：“签字。”

“近段时间手机记得保持畅通，签完字就可以回学校了。”

何琳走出警察局还有些迷糊，稀里糊涂死了个人，莫名其妙来到警察局，现在又要回学校。

“这就放我们回去啦？”

穆尔说：“死亡现场死者被吊，铁丝穿过上方墙体，非普通人力可及。”

“死者五官有被腐蚀痕迹，说明凶手不想让人轻易分辨死者是谁，极大可能是熟人作案。”

“我们虽然在案发现场，但没有作案动机。”

何琳听得更糊涂了：“那凶手是谁？”

穆尔脑海中闪过男生宿舍楼走廊片段。

“算了，管它呢。”何琳不在意地说。

*

两人躺在女生寝室床上，穆尔下铺何琳上铺。

何琳望着天花板，空调吹着凉风，不一会儿沉沉睡去。

穆尔保持侧躺姿势，回忆起刚才走在校园里，依旧空无一人的场景。

从她们进入副本，就和秦斯原断了联系。

男生宿舍走廊面目全非的尸体，对A大格外关注的警察，广播站的小米，替她们求情的老师。

还有，男生宿舍走廊尸体的另外两个当事人。

穆尔想起，那两个男生，穿着篮球服的叫威子，另一个戴着耳钉，比起学生，更像是社会混子。

不对……

穆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夜幕降临，A大校园被笼罩着一层雾气，昏暗的路灯下，有影子在动。

穆尔眼睛猛地睁开，从窗户处往下探，看到鬼影溜边钻进女生宿舍楼，慢慢悠悠地爬着楼梯。

见何琳睡得正香，穆尔说：“何琳。”

何琳没有反应。

穆尔想把何琳叫醒，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门外还是熟悉的声音，而声音主人正在睡大觉：“穆尔，你怎么把门锁上啦，开门。”

想来应该是会模仿活人声音的鬼怪，穆尔靠在窗前，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应时，窗户‘砰砰’响着。

她转身一看，一滩黑色鬼影粘附在玻璃上，嘴里念念有词：“穆尔，开门。”

冰冻。

穆尔点了点玻璃，玻璃外的鬼影被冰冻住，坠落在地。

“凛冬已至——小雪。”

天气瞬间冷下来，空中飘着小雪花，雪花落在鬼影身上，鬼影发出凄惨叫声。

校园里鬼影惨叫声此起彼伏，雪花随风送入宿舍楼里，在宿舍楼里的鬼怪也未能幸免。

“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隔着门板，鬼怪求情道：“我告诉你其他学生在哪里，别杀我……”

穆尔中断攻击，她问：“说地址。”

鬼怪声音颤抖：“他们被藏起来了。”

藏起来？

被？

鬼怪说，它们负责把校园里的学生送到厕所门口，那些学生进去之后再没出来。

曾有鬼怪好奇，独自进厕所，也再没出来。

厕所仿佛是块诅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