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儿?”
“我住旁边的院子,这个院子我给我闺女了,偶尔我会来给闺女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潘老七说:“我闺女可喜欢我做的饭。”
这时,房门砸响。
“潘老七,滚出来!我要杀了你!!”房门外传来嘶吼。
潘老七吓得躲在穆尔身后,探着头说:“听见了吗?多吓人,潘奇这个只会打铁的莽夫力气很大的。”
“你别以为你不出来我就拿你没办法,狗杂种潘老七,你再不出来,我把你家房门给你拆咯!”
躲在里面的潘老七似是嫌火还不够大:“拆啊,这可是妞妞的家,我看你敢拆。”
“潘老七你不是人,你还我女儿……”
外面声音愈发杂乱起来,显然聚集了一堆人。
乡亲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潘老七很担心潘奇那个莽夫会对自己下毒手,他跟潘奇打架从来没有占过便宜。
隔着两层门板,潘老七大声嚷嚷:“什么叫你的女儿,那是我女儿,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妞妞带大的,就是我女儿。”
潘奇踹了下大门,急得声音都变了:“当年小翠早产,接生婆说孩子是个死胎,没想到是你这个狗杂种买通接生婆,把我的女儿偷偷带回家抚养。”
“潘老七,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小翠当年早产后难以再怀上孩子,肯定是你诅咒的!”
“少来我家污蔑我,她分明是亏心事做多了遭到报应,跟我有啥关系。”潘老七激动地站在院子里跟潘奇叫骂:“我领养妞妞的时候,妞妞是躺在村后面的草丛中,弃婴,弃婴啥意思你明白不?”
“我给妞妞一条命,我救的她。”
门外的潘奇不想听潘老七狡辩:“潘老七你出来。”
“我不出去,我在我家待着天经地义,你能奈我何?”潘老七语气颇为欠揍。
何琳一跃跳上房顶,吹了个口哨:“尔尔。”
穆尔将做好南瓜粥获得的卡片收好,走出厨房。
“他女儿在哪儿呀?”
穆尔:“不在家。”
何琳噢了一声:“她男朋友在找他。”
听到这句话,潘老七炸了:“不可能,妞妞只喜欢读书,哪里来的男朋友?你这个小姑娘可别乱说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何琳瞥了潘老七一眼,跳下房顶,把大门打开。
潘奇直接冲进来,身体比潘老七健硕许多,还有一脸络腮胡,一把揪住潘老七的脖颈:“还我女儿!”
潘老七被勒的喘不过气,满脸通红:“放……放开我。”
“叔你别激动!”一位青年连忙跑过来,想要扒开潘奇的手:“有话好好说,七叔也不能做子棋的主啊。”
潘奇理智回来一丢丢,松开了手。
重新呼吸到自由新鲜空气的潘老七重重地咳嗽两声,往后后退两步,离穆尔近了一些。
潘奇深呼吸,强压下心中怒气:“子棋在哪儿?我要见她。”
“你想见就见?也得问问子棋想不想见你吧。”
“她怎么可能会不想见我,她是我女儿!”
潘老七昂着头:“妞妞是我女儿,你想要孩子想疯了吧,可别你和小翠生不出孩子,就拿我孩子当你孩子。”
“二十年前跟我抢媳妇,二十年后又抢我闺女,你是不是觉得抢来的东西,哪怕是一泡屎也是香的?”
潘奇想打人。
那位青年赶紧阻拦:“叔别动手别动手,好歹七叔也把子棋抚养成人了,看在子棋的面子上,千万别动手。”
潘奇只觉脑瓜子嗡嗡的:“潘老七,我问你,你说子棋是你在村后面草丛里捡到的,你捡到子棋的时候,她多大?”
“几个月吧,时间太久记不清。”
“胡说!有人看到那时候的子棋分明就是刚出生的婴儿!”
潘老七不服气:“我潘老七咋这么牛逼,刚出生的婴儿我都能抚养长大?谁看到的,让她站出来。”
潘奇不想跟潘老七打口水仗:“你把子棋喊出来,我有话跟她说。”
“妞妞不在家。”
潘奇强压着心中的火气,毕竟这么些年无赖事潘老七没少做,跟潘老七讲道理必然讲不通,潘奇说:“这是你给子棋定下的亲事,子棋的未婚夫想见她,你也不让见?”
青年接下话茬:“七叔,我想见子棋。”
“我说了,妞妞不在家,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潘老七说:“景瑞,你可别跟某些人一样瞎胡闹,你是我潘老七认准的女婿,别胳膊肘往外拐咯。”
那位叫景瑞的青年说:“不会的七叔,我母亲也姓潘,虽然是外来的潘姓人,但往上倒个两百年,说不定还是一家人。”
“子棋的身世我都知道,不管子棋是七叔你的女儿还是潘奇叔的女儿,她是我未婚妻的身份不会变,我肯定会为子棋考虑。”
景瑞直言:“现在这种情况,还是让子棋出面比较好,你说呢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