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梧的话，肖云傲挠挠头，裴怀瑾摸摸鼻子，都不再插科打诨了。

看着几人神色不一，玄凤知道他们正在尝试接受他的说法。

“玄门推测，我们七人是这方世界里的大气运者。你们也可以理解成，我们自身行为能影响这个世界的运势。”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所谓的系统就是靠着吸收我们身上的气运，从而强大自身的能量。

它一个系统同时拥有了我们七个人的气运，那它的能量强大程度可想而知，这也就是为什么越到后面，我们越容易被操控做出与自己性格不符的选择和行为。”

江寒月沉吟，这是他通过梦境猜测的，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玄凤点头，肯定道，“差不多。”

对这明冀并不是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反而是玄凤刚刚所说的“我们自身行为能影响这个世界的运势”……

如果他都迷失了本心，那其他几个人的情况可想而知……明冀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之后呢？梦境中没有出现过的呢？这个世界是不是变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

明冀喉咙发紧，干涩开口，“后来的事呢？”

玄凤沉默……

林澈眼神微闪，如果像明冀这么正直无私的人，知道了有一天他是让这个世界变得可怕的存在，一定会信仰崩塌吧……

楚沁脑子里有一道光闪过，她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想到之前林澈跟她说的话，楚沁的心一沉再沉，为书里隐藏的剧情……心里深深呼出一口气，幸好，系统已经没了，他们不会变成没有善恶之分的魔鬼了。

“后来的事，那是梦里的了。既然梦里没有告诉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况且，现实里并没有发生不是吗？”

玄凤不想回答明冀的这个问题，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人生污点，他从一个荡尽世间邪恶之物的玄门中人，变成了一个制造邪恶之物的玄门叛徒……

明冀成了军火贩卖头目、战争狂热者。

江寒月成了黑白两道通吃的商业帝国之王，走私毒品、贩卖人口、开设国家最大的特殊服务红灯区……

裴怀瑾成了娱乐圈最大资方，利用娱乐圈洗钱、进行权色交易、皮肉生意，原来想要成为新人追梦神话的缔造者变成了打压霸凌者……

白衡从一心为民变成了纸迷金醉、卖官谋取暴利、官商勾结大力压榨民生的恶官贪官。

肖云傲从一个致力于做慈善的纯粹少年变成了一个不学无术、醉驾飙车多次撞伤撞死无辜路人的纨绔子弟……

林澈从一个谨遵家训悬壶济世的医者变成了一个将医院做成了生意的漠视生命、追名逐利的黑心商人……

他们几个人的罪，即便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不足以洗刷。

玄凤闭眼掩住眼里翻滚的情绪，面容尽是倦怠。

看出来今日已是玄凤身体的极限，小梧面容紧张，语气急切冰冷，“诸位请自便，今日我家少主需要休息了，若有问题，请之后再上门拜访。”

说完小梧就一把抱起靠在沙发上的玄凤，眼里全是心疼，少主又在燃烧自己生命透露天机，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