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轻笑一声，“怎么，你怕了？你还恶念的集合体。如果这世间上真的有什么恶念的话，那就是我，我就是恶的本身。”

秦川和本能融为一体，灵魂再次变得透明起来，澄澈干净没有颜色，就好像是一团气一捧清水一般。

高空上的青龙真君叹息一声，一挥手和囚牛离开了此地。

两人回到洞府之中，囚牛看着青龙真君失落的神色有些疑惑道，“他已经脱变了，你不高兴么？”

青龙真君无奈道，“也不是不高兴，就是没达到我的预期吧，不过也差不多，和我当初也差不多。”

囚牛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打算让他做什么？”

青龙真君，“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知道本体还有没有什么后手，如果没有的话我想一次性激活他的本能之灾，这样他才能活下来。”

囚牛，“本能之灾？之前我就听你说过，可是看秦川的表现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非得要引发它不可么？”

青龙真君苦笑道，“本能之灾强也不强，这就好比你一样。神目天眼的力量有多强大你是知道的，但是只有你强大了，它才会更厉害，你弱小了它也不能逆天改命。

本能之灾也是如此，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只是因为任何生灵本能的指令都是毁灭和破坏罢了。

秦川现在也算是激发了一半的本能之灾，这样的话应该不至于英年早逝了，只是后面还是会有一场生死大劫，走不过去还是烟消云散的下场。”

囚牛眉头皱了皱，“就没有什么办法解决他的灾厄源体么？”

青龙真君无奈笑道，“如果是天地惩戒，我尚有办法，可是这灾厄源体最后的结果就是注定的，就是他最直接的结果。

这就像你们争夺的仙器仙宝一样，数量就那么一点，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他也是如此，不激活本能之灾，寿命就是到二十岁，续命之法也无用。”

囚牛，“总归现在算是个好结果，他的灵魂已经足够澄澈了，我是自愧不如，这样足以走过你的大阵了吧。”

青龙真君，“水至清则无鱼，秦川现在的灵魂确实是难得一见，但是必须要有镇压的宝物才行，否则他很容易被感染成别的东西。”

秦川已自身为媒介愿为“恶首”，这种信念还是让他有些触动的，很多人打着光明正义的幌子，站在道德和规则的制高点去践踏别人。

秦川却愿意以身入泥沼，成为各种“恶”的源头，虽然秦川还做不到这种程度，但是能有这种想法，就足以位列人族圣贤。

秦川的灵魂变得澄澈透明，镇魂大阵也就失去了意义，在它的规则里，秦川这样的灵魂就和空气没有任何区别。

镇魂的大阵失去了作用，释魂大阵的作用出来了，秦川在经过一些列的“毒打”之后，灵魂变得破破烂烂的。

虽然每一次的苦难和折磨都是为了让秦川的灵魂变得更加坚韧，但是此刻的秦川坑坑洼洼的，就像是乡下泥泞坑洼的道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