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季北岿然不动，几乎不把魔女的挑衅当回事，他要是眨一下眉头，就是对自己毅力的不信任。

“我怎么觉得那胖子在看你？”石昊扭头。

月婵看过来了，眸光流转宛若星河滚烫的星芒，月婵在的地方，魔女势必也会参与，此次来石国就是来了找适合参战的石国弟子。

魔女点头，月婵发现她了：“你们要不要与我一起过去，我那位故友很核善，相信能与你们聊到一块去。”很显然她说的是反话。

月婵次身性格寡淡，跟尼姑庵的尼姑似的，她看来的目光冷，且不带额外色彩，真当她好说话，还不如相信明天就会时来运转。

季北有感而发：“与你相比，我认为那位才算得上仙子，你像个流氓，还是女的，颇为少见。”尤其是不正经的样子，仿佛有种来自地球老乡腐女的感觉。

“那你喜欢女流氓吗？”

季北直视魔女的眼睛，点头道：“不得不说，女流氓确实比仙子好沟通，至少不会摆臭脸给我看。”

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女流氓食，而且还不顾淑女形象，这恰恰是季北愿意面对的。

魔女听到想要的答案，笑得花枝烂颤。别的她都可以无视，唯有与月婵比较她必须赢，否则以她的性子，绝不会轻饶季北。

石昊递给季北眼色，没看出来你还是…撩妹高手，他凑到季北身边：“你真厉害，连魔女都被逗笑了，有什么技巧吗？”

“你别乱说，我告你毁谤。”季北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像在撩魔女吗？

显然没有，他只是实话实说，哪想到石昊居然想歪了，话说月婵次身确实好看。

与魔女一同去到湖中心的亭子，月婵与一位老妪在里面，见魔女与两人过来，她视线先在季北两人身上，随后看着魔女。

“这就是你找的战者？”她选中的战者没回归，在补天阁的上古圣院至今闭关未出。

要知道，补天阁被灭两年多，那处旧地破败严重，补天阁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却迟迟没见石毅出关的迹象，月婵都觉得里面有问题，所以导致石毅两年不出。

实则上古圣院真有大问题，关乎到石毅后来一生。

她不知道的是，上古重瞳女就在上古圣院休憩，多少年的沉睡栖息，时代都变了，上古重瞳女仍在上古圣院，石毅迟迟不出，极有可能在开小灶，这或许能为与石昊比试埋下伏笔。

魔女找了两位战者，这是月婵没预料到的，她找的战者是石毅，在大荒被称为神一般的少年，号称同辈无敌，几乎没人能与他争锋。

之所以选他，月婵深思熟虑许久才敲定，传统寻找战者不冒险，踩坑的几率很小。

然而与魔女斗了那么多年，月婵觉得这次争锋她赢了半步，至少在选择战者上，她有资格说魔女输了。

“我眼光一向不错，姐姐找的战者又是谁呢，不会还没找到吧，要不妹妹我送你一位战者？”魔女欢愉，她喜欢看月婵吃瘪的样子，可惜她性格清淡不甚在意。

她与月婵一直在争，下界将要发生的混乱中，他们也在暗中较劲，战者只是其一。

“你我不知年岁大小，称我为姐姐恐怕为时过早。”月婵扶动琴弦，琴声悠扬，霁月清风。

两人又在暗自较劲，女人对自己的年龄几乎都很在意，谁大谁小，相互之间也要细分。

季北咋舌，女人妒忌心之强烈，当真世间少见，一个清寡女人，一个阴险女人相撞，擦出的火花也忒大了，在旋涡中心的两人得把握好分寸，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成靶子。

石昊觉得自己被坑了：“你们说的战者是什么？”他又看季北，发现不季北很淡定。

铁定被坑了，季北早知道下界要发生的事，自己一概不知，就像没有拐杖的盲人，除了抓瞎别无办法，他们一早就在某算。

“下界要乱了，需要去维护此间安定的修士，战者的由来还有另外一个途径，不过现在你还没资格知道。”魔女简单几句解释，接着目光在月婵和季北之间巡视。

她猜测在自己找到季北之前，月婵就与季北接触，而石昊的疑惑与季北几乎相反，她心中的不安加深，只是观察之后，她没发现两者有何联系，看似并不熟络。

“我来这里之前，听许多人说下界将要大乱，为何乱，何为乱。”石昊意识到下界真要大乱了，不是口头说的那么轻松。

“你没告诉他要发生什么事？”月婵颇为惊讶，下界大乱不是秘密，域外都传遍了，很快大荒也会知道，没有保密的必要。

魔女不急：“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总不能刚学会说话，就要求会走路。”

季北静观其变，不参与讨论，他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很快，在园林里传出一道兴奋的呼喊声，有人来了，风驰电掣的赶到。

青年着装青衣长袍，英俊不凡，来到原地闹出不小动静，不少人见此人，目光都是一凝，怎么是他，居然追到石国皇都来了。

“月婵仙子我来找你了！”他指名道姓，望向湖中亭子抚琴的月婵露出仰慕之色。

“你是何人，我石国英杰盛会也胆敢擅闯！”有人呵斥，是混天侯，同时也有几位青年，平淡的湖面动荡，几股气息相互碰撞产生威压。

湖中亭子里的月婵不悦，她颇为反感冒昧的追求，一心向道的她，不愿与任何人结为道侣，如此冒昧更触及到她的底线。

有人呵斥：“甄振，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说话这人来自域外，与甄振相识。

“甄振？”昏昏欲睡的季北突然睁开眼睛，开阖间，气吞山河的气息宛若波涛般激荡。

“你就是甄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