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从苏姌身上讨到一点好处，还被她各种碾压。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苏嫚眸色沉沉，死死看着杯子里的底片。

她拿出手机，直接打了个电话。

——

苏姌直接去公司。

路上，她已经销假了。

她知道应该是霍二让裴煜帮她请这么多天的假。

等待电梯下来时，旁边突然多了一双皮鞋。

苏姌没有抬头。

她知道那是裴煜。

送禾凝回去的时候，裴煜跟了他们一路，她也知道。

“她还好吗？”

没有名字，但也清楚是在问禾凝。

苏姌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了。

她抬头，看着电梯不断往下的数字，声音清冷而平静，“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打听禾凝的情况？我的老板，还是她的前未婚夫？”

裴煜的脸色变了变，“你都知道了？”

苏姌忽略了这个问题。

她平心静气地劝道：“过去只能是过去，现在她不想见你，又何必继续纠缠？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再来死缠烂打，意义何在？”

话落，电梯刚好到一楼。

苏姌侧头，恭敬地颔首，“裴总，您的总裁专属电梯在旁边，我就先上去了。”

说完，她抬脚走进去。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裴煜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苏姌轻叹一声。

似乎从那天起，裴煜就像换了个人，深沉，疏离，完全不见之前的雅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