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走到那只木箱前,那上面落满了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沓信件,但是信封的火漆从来都没有被撕开过。
她抽出最底下的那封信,上面的寄信日期是1950年,收件人是邓布利多。
信封已经泛黄发脆了,上面的火漆落了一层灰,没有撕开过的痕迹,这些信件在这里落灰了几十年,从未被它们的收信人打开过,安静的在这里等待了数十个年头。
江漓将这些信的信封都翻看了一遍,发现从1950年开始,这些信就陆陆续续的寄给了邓布利多,只是他从来都没有看过。
是他知道是那个人的信而不想看,还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些信而没有看呢?
她现在终于知道,那天她去纽蒙迦德看见格林德沃寄出去的信件是给谁的了。
不是给他的旧部,而是给他的爱人亦或是死敌的邓布利多,或许这就是纽蒙迦德的守卫和魔法部允许他通信的原因了吧,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不会为了他而背叛。
江漓拿着这一沓信件走到了猫头鹰屋棚的窗边,在那席地盘腿坐下,将信件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想要看一看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内容,邓布利多没有看,她先帮他看看,虽然这样并不对。
她小心翼翼的拆开最早的那一封信,里面的信纸已经泛黄,染上了岁月的痕迹,纸上的文字穿过几十年的时光铺陈在她眼前。
格林德沃的字跟他本人一样张扬恣意,他落笔很重,纸张的背面可以触摸到字迹凸出来的凹凸印记,在一些字母的转笔处能发觉到写字的人当时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江漓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幸好这一天并没有其他的课程,直到星星都在夜幕璀璨起来,她终于看完了这些信件。
她认真的逐字逐句的读完了从1950年开始的每一封信件,她感受到格林德沃想法的一点一点的改变。
她觉得有必要让邓布利多看一看这些信。
她将信件又重新整理好,然后抱着它们打算去找邓布利多。
只是很遗憾,邓布利多又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去了魔法部,现在又不在霍格沃兹,她甚至觉得魔法部可真碍事。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将信件还放回原处,她看着落满灰尘的箱子,想着几十年来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的格林德沃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一封又一封信,持之以恒的寄来霍格沃兹。他在写这些信的时候,有没有后悔当初自己一意孤行做下的决定。有没有怀念过那些温暖美好的时光。有没有想起过那个像蔷薇花一样美好单纯的无辜女孩,心里会不会对她有那么一丝愧疚。
江漓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猫头鹰屋棚,希望邓布利多能够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