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娥吩咐拿下秀竹,几个太监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秀竹脸如死灰,一声也不吭,任凭几个太监把她捆了起来。
秀云一脸的不忍和担忧,但也不知怎么替秀竹说话。
喜娥说的那颗乌云珠还在马车上,一个偷盗的罪名,秀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请辛小姐下马车,好让奴婢搜查一下,也能还辛小姐的丫鬟一个清白!”喜娥高声对着马车里的五娘道,话语中满是得意。
五娘掀开了帘子,面无表情地道:“扶我下来。”
喜娥要上前扶五娘。
“不敢劳你的大驾,让秀云来。”五娘冷冷地道。
喜娥鼻子里“哼”了一声,让到了一旁。
这时太监们抬着平阳公主和许锦娘过来了。
见五娘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许锦娘恨得牙痒痒,故意对平阳公主道:“公主殿下,乌云珠是什么样子的,很名贵吗?”
平阳公主一脸的恼怒:“乌云珠是北丹国进贡的国宝,皇兄的御赐,何止是名贵,乃是价值连城之物……谁敢偷盗乌云珠,本宫让皇兄诛她的九族!”
秀竹差点昏厥过去。
秀云惊慌失措地看着五娘,眼圈不知不觉地已经红了。
见此情形,许锦娘得意极了,没想到喜娥如此给力,竟然把乌云珠给偷偷放到了马车上。
她和喜娥商量好了的,找机会把五娘的一个丫鬟带到公主的起居室去,然后藏一样公主的东西到五娘的马车上……
到时候就四处宣扬,五娘指使她的丫鬟偷东西。
等五娘的名声臭不可闻了,看曹雄还会不会对五娘一往情深!
“公主殿下,看这情形是怀疑我的丫鬟秀竹偷了乌云珠,来问罪了?”五娘不慌不忙地问道。
“喜娥看到你的这个丫鬟进了本宫主的起居室,然后乌云珠就不见了……”平阳公主冷冷地道。
“公主殿下,喜娥姑姑让奴婢进去,可奴婢并没有进去呀!”秀竹赶紧喊冤。
“不得允许,随意开口,掌嘴!”平阳公主斜睨了秀竹一眼,吩咐道。
喜娥立刻举起了手。
五娘上前一步,抓住了喜娥的手:“我的丫鬟轮不到别人教训!再说,要是论擅自发言的话,也得先从许小姐和喜娥打起!”
许锦娘和喜娥……
怎么又扯到我们身上来了!
“你……”平阳公主一愣,想不到五娘会为一个丫鬟出头。
“公主殿下,俗话说拿贼拿赃,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的丫鬟抓起来要打要杀的,不合适吧?”五娘冷冷地道。
平阳公主又愣了一下,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话这样不客气。
“谁说没有赃?乌云珠就在你的马车上!”许锦娘忍不住喊了起来。
“请问许小姐,你是怎么知道乌云珠在我的马车上的?”五娘冷笑着问许锦娘。
“是……是喜娥姑姑看到你的丫鬟偷了乌云珠,然后藏到马车上的……”许锦娘理直气壮。
“哦,那就是说喜娥眼睁睁地看着秀竹偷了乌云珠,又藏到马车上,一直不说,等我们要走了,才来拿贼拿赃!”五娘大声道,“喜娥,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看到秀竹偷乌云珠不说,藏乌云珠也不说,你就不怕秀竹万一一个不小心,把乌云珠弄坏了,或是弄掉了,再也找不到了吗?”
平阳公主一听,也一脸不快地看向了喜娥。
喜娥连忙替自己辩解:“启禀公主殿下,当时秀竹进了您的起居室,很快就出来了,奴婢并不知道她偷了乌云珠。后来见她来了马车这里,上了马车,一会儿又下来了,奴婢也没怀疑她偷了乌云珠。是后来奴婢发现乌云珠不见了,才知道是她偷了乌云珠,向你禀报……”
“好了好了,先把乌云珠找出来再说!”平阳公主不耐烦地打断了喜娥的话。
喜娥连忙应是,利索地爬上马车,直接去包袱里找乌云珠。
可是乌云珠并不在包袱里。
喜娥的脸有些白了,她把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五娘的东西被一一掀开,可还是没有找到。
冷汗从喜娥的额头上直往下流,浸湿了她的伤口,生疼!
可她顾不了伤口了,疯了一样在马车里找乌云珠。
别看乌云珠黑漆漆的不起眼,实际上是养颜美容的极品宝贝。
北丹国的使臣上贡乌云珠时,说乌云珠有一股隐香,难以闻得到,但能不知不觉地浸淫人的肌肤,令人的肌肤又白又嫩。
如果女子每天晚上睡觉前用乌云珠在脸上身上滚一滚,肌肤不但莹白如玉,还能不长皱纹,永葆青春美丽……
最是爱美的平阳公主得知后,去皇上面前撒娇卖痴了三天,才讨来了乌云珠,为此,还得罪了郭皇后。
得到乌云珠后,平阳公主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拿乌云珠在脸上身上滚一滚,才半个月,她的肌肤就白嫩了许多。
平阳公主高兴不已,把乌云珠用轻云软纱缂丝做的口袋装好,挂在了床头……要不是怕乌云珠有什么闪失,平阳公主还会把它随身携带着……
想着要是乌云珠找不到了,平阳公主肯定会发疯的……喜娥的冷汗淌得更快了……
在马车里反反复复地找了几遍,把马车的垫子都扯了起来查看了一遍,喜娥终于确定,乌云珠已经不在马车上了……
浑身大汗的喜娥下了马车,跪在了平阳公主面前:“禀……禀公主殿下,乌云珠不在……不在马车上……”
平阳公主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