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好走。”柳光懒洋洋的回道,话语中有种说不出的别样味道。
结束这番虚情假意的对话,秦慎率众人拢着马匹折南朝对方所指的废弃军营赶去。
竖子?你全家才是竖子!
目送渐行渐远终融入黑幕的一众身影,柳光心中暗恨的默默想道。
如果此刻让秦慎知晓他内心的想法,少不得哑然之余又要感叹一番:流行语之所以成为流行语,看来与它古今中外是否皆为通用,男女老少是否尽是咸宜有莫大关系!
“主公……”
走出一截路程,曹进犹自愤懑难平,可才刚喊出一句就借着黯淡微光看到秦慎的面皮忍不住一抽,不由咧嘴一笑暗道还是别让将军为难,遂改口道:“将军方才为何不让俺将那竖子狠骂一顿?反而处处谦让,倒是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就算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有何用?”
对他的终于改口秦慎很是满意,而自立门户也让他自觉无需再像以前般谨小慎微担心用错词语,是以后世之词随口便来,反正他也不用担心因此而显得太过另类,被人追问。
可是他却忘了,此刻眼前就有这样一个不知深浅,喜欢刨根究底之人。
曹进挠头狐疑不解的道:“骂至吐血便骂至吐血,将军为何又说狗血淋头?难道狗血淋头与骂至吐血有何不同?嗯……狗血比吐血更多?”
秦慎顿觉一阵无奈兼之无语,暗自伤神片刻,没好气的看向他道:“若是我将一盆狗血从你头上倒下,你会如何?”
“当然是和他拼命!”曹进一副不能忍的样子脱口而出,接着尴尬的嘿嘿直笑,难为情的解释道:“当然,若是将军如此,俺是万万不敢的。”
“好吧!”秦慎有种彻底被对方打败的感觉,半天才恹恹的回了两字。
瞿寒在旁边轻声一笑,劝道:“秦兄又何苦与曹兄计较,这不是自寻烦恼吗?还不如直接解释倒也干脆,其实我亦很好奇究竟何意?”
“诺!瞿兄你这话甚么意思?”
曹进闻言顿时不满起来,不依不挠的抱怨道:“若俺记得不差,你今日可言过两次勿要与俺计较,你这是瞧不起俺吗?”
瞿寒一脸苦色的连连否认,曹进只是不听,两人刹时闹成一片。
得!以后我还是继续谨小慎微吧!
秦慎暗地一叹,瞥了两人一眼后轻咳一声以示提醒,接着道:“我也是在家族流传下来的一简书册中所见,据传狗血有避邪之功效,若是淋到鬼神头顶,会使鬼神法力尽失而目瞪口呆,是以就用狗血淋头来形容旁人被骂之形态反应。”
瞿寒了然的点了点头。
“鬼……鬼神?”曹进却是结结巴巴的裹了裹衣裳,直觉周围寒风似乎变成阴风阵阵,立即不确定的问道:“将……将军,马血是否有此功效?”
好么!竟要杀马取血了!
秦慎又是好气又觉好笑,难以置信道:“你竟害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