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孙丽英会避重就轻,开口道:“我们正好撞上太子被人行刺。”
“啊?”刘云手一哆嗦。
孙勇忍不住一呲牙,“二嫂,轻点!”
“对不起,对不起……”刘云一脸歉意地看着他,赶忙放轻了手脚,惴惴不安地说。“这都城的地面上,怎么也这么不太平?到底是什么人?胆子居然这么大,连太子都敢行刺。”
书房中,李贺也在问:“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太子也敢行刺?”
上官杰神情冷凝,低声道:“说不好,不过我受伤,却不是行刺太子的那些人做的,这分明是冲我来的。”
“什么?”李贺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什么人会想要对你下手?”
上官杰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而是问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只是普通的蛇毒,我给你的解毒药正好能解这种毒。”说着,李贺动作极快地拿出金疮药,把他肋下那个小伤口给止了血,然后包扎好了,又拿出纸笔,开了个方子收进药箱里。“一会我回去给你抓药,让随月跟我去取就行了。”
说着,他有些不放心,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和一瓶药丸,“这金疮药以后你也随身带着,这瓶回春丸是我才配制出来的,给你十颗,专门用来治内伤的,有奇效。依我说,以后你出门得多带些侍卫了,我可不想日后有一天,看到你被人砍得七零八落的样子。”
“罗嗦!”上官杰冷冷地嘲讽了他一句。
李贺不满地说:“为你好,你还嫌我啰嗦,真是不识好人心!”
说着,他拎起药箱,转身来到卧室,对刘云道:“来来来,我瞧瞧他的伤。”
刘云一看专业的郎中来了,赶忙给让出位子,李贺检查了一下孙勇受伤的地方,发现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不过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于是松了一口气,给他把了把脉,然后道:“一会儿我让人给他抓些补气血的药回来,给他吃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差不多了,不过得忌口,不能吃发性的东西,不然的话,伤口溃烂我可不负责。”
说完,他又给孙月环把了一下脉,点头道:“伤势好了不少,内伤的情形也见好,今儿给你换个方子,一会儿我让人把药给你捎回来。”
孙月环感激地说:“多谢李太医!”
李贺那张包子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不谢不谢,我先走了,还得回去抓药呢。”
他拎起药箱告辞,然后叫了随月骑着马跟自己去拿药。
孙丽英把他送出去,站在房间门口纠结了半天,却见二妮捧了一盆温水过来,走进卧房去给孙勇清洗身上的血迹。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便也去了厨房。
这间别院虽然只有一进,不过却有个小小的后院,可以晾衣裳,厨房和柴房也在后院。
她也打了一盆水,端进了书房。
就见上官杰正讪讪地坐在罗汉床上看着她,她也不说话,只是拿了自己的毛巾,打湿了以后,给他擦拭身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