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有刚刚筑基,一时自控不足的缘故”,贺家又从另一个角度找补。
“刘家既去,这联华山的山门岂不是又空出来一座?”,一位练气附庸家主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也不纠缠太极门如何,易青如何了,都在想这五座无主的山门,眼神有意无意的在几个候选者身上扫过。
这候选者之一是个头发花白、一脸苦相的筑基初期的老修,姓田,名田塍。
看他堂堂筑基修士,却没有一点筑基修士的矜持和威仪,反而像时刻陪着小心、看人脸色的坊市小贩,身上穿的道袍也寒酸,只绣着个简单的清洁法阵和族姓,还洗的发白了。
候选者之二还是个筑基修士,中期修为,年岁也很大了,姓屈,名屈惘,身材瘦小,尖嘴猴腮,脸上还有道去不掉的刀疤,皮肤黝黑一脸阴沉,一个人坐那,就跟别人欠他多少灵石似的,一身生人勿进的戾气,在一众修士中极其另类。。
这是两个最有特点的,后面还有候选者之三、四、五……有的是家主、掌门亲来,有的是派来精通庶务的得力人手,粗略数数,竟有二十几家。
南天门齐云来人独占彩棚的一角,两仪山的土着待在另一角,双方像是隔了个楚河汉界,互不打搅。
“开山门了,开山门了!”
随着一道从山上传来的悠扬钟声,彩棚内的杂音渐渐消弭,不一会,廖胜广领着方媛等到来,老远就拱手作揖,这个前辈,那个故交,这个知己,那个通家之好……可谓八面玲珑,面面俱到。
这第一个找上的自然是南天门萧家。
贺家此时还未到。
乐声阵阵中,众来贺宾客也端正了脸色,就连贺琳也不再阴阳怪气了,静听廖胜广将来贺宾客排序,南天门萧家果然是第一个。
“齐云,南天门,萧右衍,萧前辈到!”
易青早就赶到大殿外迎接,萧右衍带着几个萧家的练气贺客乘坐彩鹤,第一个被迎上来,易青奔下台阶,抢先作揖,“怎敢劳前辈大驾,罪过,罪过。”
“哈哈……”,萧右衍很高兴易青的姿态,打趣道:“还前辈?伱我同阶了,我糟老头子一个,可比不上你这个晨起的太阳。”
“那里,那里萧兄过谦了,您对敝门有存续大恩,这恩情敝门上下无不铭感于心!”
望着易青真挚的面容,萧右衍想到贺琳那满口的激愤之语,心里有点膈应。
正在这时,贺家到了。
“太华山贺氏贺轩,贺前辈到!”
这贺家来的真是时候。
此时才来,就不用太极门为难,萧贺两家谁排第一的问题了。
这么为手下的附庸着想,贺无忧想干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萧右衍被领入大殿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