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穿的还是毛衣,裤子也没脱,床头的器皿里,冰块早已经化成了水,“你一直没睡?”
简亦深问道。
乔森小声对她道,“你有一点低烧,现在感觉怎么样?”
“……”
简亦深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的确有点烫,难怪呼气都觉得热乎的很,
“应该就是发炎引起的吧,没事……”简亦深说着,撑起了身体,还没等她开口,乔森已经从床头把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
简亦深喝了点水便又躺了下去,乔森没再用冰毛巾,而是换了拧干的冷毛巾,一遍遍的敷着她的脸和额头。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简亦深再睁开眼睛,乔森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靠在床头,紧闭的双眼难掩倦容。
简亦深撑起身体,刚一动,乔森就睁开了眼睛,见她醒了又忙伸手探她的额头,一阵微微凉意让他稍稍心安,
“牙痛不痛了?”
“好多了。”简亦深说道,而后舔了一下原本红肿的位置,“肿也消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
乔森摸了摸她的头,而后把脚上的拖鞋一蹬,下一秒就钻到了床上,把她拦腰一抱,脸就埋在她的小腹前,闭着眼睛嘟囔了句,
“那陪我再睡会儿……”
简亦深看了眼窗,透过白色的纱帘可以看到外头的亮光,她摸了下手机,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把手机放回去,她没再乱动,没多会儿便听到乔森沉沉的呼吸声……
……
回到松阳已经接近傍晚,到家正好吃晚饭,江恒关心着乔森手的情况,而简亦深则和简冬梅哭诉自己智齿发炎,需要拔智齿的事。
“智齿?拔掉了是不是就不聪明啦?”简冬梅问道,江恒嗤笑出声,“冬梅,你要不要再多点书?”
“……你啥子意思啊?笑话我咯?我又没有智齿,也没听谁说长智齿要拔掉什么的咯。”
简冬梅说的也是实话。
“现在拔智齿是很常见的,可能是因为现在人的饮食生活习惯和你们不同,牙齿健康也存在很大的问题。”乔森帮忙解释道。
简冬梅看这个“未来女婿”是越看越顺眼,
“那深深这情况是不是要拔啊?”
“杜绝后患起见,是要拔的。”
“……那这个拔智齿疼不疼的?”
“那要看智齿长的位置了,还埋在牙床里面的,拔完以后会疼两天。”
简亦深听完脸色就变了。
乔森笑道,
“拔掉就痛一次,不拔的话以后还会再发炎——”
“拔!”
简亦深坚定道,“明天就去拔!”
“明天你不去学校上课啊?”
“那就下周五,周五课少,让其他老师给我代个课。”
就这样,她做了这个无比沉痛的决定,等待周五,和智齿say byebye!
后面几天,乔森便一点点的把东西搬回他的出租屋,简冬梅和江恒也有留他,但房子已经租了,完全空置在那里也是浪费,于是便帮着他一起搬东西,顺便帮他把空了两三个月的屋子整理了一通。
周五简亦深起了个大早去了医院,和乔森约好了直接在医院碰头,结果她挂好号之后乔森打来电话说路上有车祸,堵住了,要晚点才能到,于是她一个人排队就诊,轮到她的时候,医生翻了下她的诊疗记录,又看了眼她拍的片子,而后道,
“没怀孕吧?”
“啊?”简亦深被问的后背一凉,医生抬起头看向她,“跟你确认一下,怀孕不能拔牙,经期也不能拔。”
“哦哦,那没有没有。”
医生又给开了个单子,“那就行,先去验个血,然后拿报告单回来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