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诺特不记得自己的母亲是谁,确切来说有一点点的印象;那是一个粗鄙、可怜的女人,在布诺特为数不多的童年回忆里她有些疯疯癫癫的;拿着一个破旧的报纸痴痴呆呆的看着。
报纸上面是一个男人,有一头和他一模一样的银发,但是看着和一个天上的神一样高不可攀,他的母亲喝多了酒就会拉着他絮絮叨叨:“小巴图,这是你爸爸;全英国最有身份最有钱的人之一,他会接我们回去的。”
布诺特对这些话早就免疫了,他知道这是母亲的自我安慰;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也期待过,那个父亲会把他带回去,就像隔壁的格斯的爸爸一样,抱着他讲笑话,但是美梦做的多了也成不了真。
他七岁的时候母亲死了,战乱,去送水的时候被乱枪打死的;她没带魔杖,不然的话是可以反抗的,但是她就是没带,可能是故意的;具体原因布诺特不想去探究了。
布诺特逃走了,他跑去了野兽横行的草原;被一头狼救了,确切来说是一个直立行走的狼。
那时候布诺特是晕过去的,他醒的时候就看见周围围了一群狼,一个头上戴着奇奇怪怪的狼张口问道:“人类幼崽,你的父母呢?”
“死了。”布诺特回答道,他觉得他的那个父亲死和没死也没什么区别。
几头狼叽里呱啦一阵交谈,那个戴着头饰的狼说道:“要是你愿意留下来,我们可以照料你到18岁,你可以叫我和我的妻子父母。”
布诺特歪了歪头,答应了;虽然从小听多了狼的恐怖的故事,但是这群狼救了自己是实实在在的,叫声爸妈也不亏。
然后呢,布诺特过上了原始人的生活;和狼一起捕猎,烤火,跳舞,他学会了很多东西,也忘记了很多了很多东西。
18岁那天,狼爸爸给了他一根魔杖,告诉他一直向西走,就会看见人;那个人是很安全的,可以和他走;布诺特和狼爸爸碰了碰鼻子,就离开了。
他一直向西行走,确实看到人了,还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布诺特承认,他是见色起意,也叫一见钟情。
那个人就是威图,他当时遵循组织的命令来这里领一个人,然后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穿着奇怪服饰,但是长着一张欧美人的脸的年轻人站在那里,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让威图愣了好半晌。
布诺特在狼群里待久了,习惯性的上去和威图碰了碰鼻子,威图还没反应过来呢,布诺特就乖乖的站在了原地等着这个漂亮的人带他走。
威图看上去很震惊,不过了一会后就笑了说道:“小狼崽子?”
布诺特摇了摇头:“我成年了,不是小崽子。”
威图还在那里笑,原本在狼群长大的布诺特是不该明白一些恶意的,但或许是莱克昂斯的基因作祟,他对着敏感的不像话。
布诺特生气了,他扑上去;把威图扑倒在地,呲着牙在威图的脖子上警告着;在远处来看就像两个人在干什么快乐的事一样。
威图呆住了,他不可避免的慌张起来几乎是怒喝的:“起来,狼崽子!”
布诺特很不满意他的叫法,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后说道:“我再说一遍我成年了!”
“从我的身上起来,野兽!”威图怒喝着说道。
“你先道歉,你在嘲笑我。”布诺特说道。
“不可理喻!”威图幻影移形到了不远出的大树下,漂亮的蓝眼睛怒视着他;后来威图告诉他,要不是他的那个族长戴弥尼德交代过,绝对不能让他出事,威图早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