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既然他如此看重自己的性命，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不行！”

陈川还未回应，戴宗旭便激动的开口，“绝对不可以。”

“姨娘，我错了。”

“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轻易听信他人的谗言。”

“你绝对不能死！”

看到这一幕，戴正松表面懊恼，内心却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柳茹悦是他的半路妻，并不是原配。

但两人从相识，一直都是心照不宣。

此刻，意识逐渐变得朦胧，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当真亲手杀了她。

可柳茹悦并未责怪任何人，还在惦记着他的病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就是她的错，可他为什么还会难过？

戴正松不明白。

咳咳咳……

噗！

这时，猛咳了几声，一口鲜血喷出，戴正松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老爷！”戴三赶忙上前搀扶。

“爸！”戴宗旭大叫一声。

可又不能将手里的人丢开，他低着头，崩溃的大哭起来。

陈川拿开柳茹悦的手，正色道：“别说话。”

再度回拒真炁，替她疗伤。

很快，伤口愈合，只是人还比较虚弱而已。

将人搀扶起来坐在沙发上，戴宗旭马上去看戴正松。

“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可以救，但……”陈川目视一眼便清楚了所有，正色道。

“救！”

戴宗旭和柳茹悦异口同声道。

既如此，陈川也没再说什么。

走上前，只拿出一颗丹药，让戴正松服下。

在他的身上扎了几针。

现在戴正松也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眼看着。

随着陈川取下银针，他的情况就见好了。

癌症其实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但他接触路征的时间最长，在那之后，陈川单独与戴宗旭和柳茹悦说了实话。

就算是现在救了他，最多也只有三个月的命可活。

“为什么？”戴宗旭惊讶，内心无法接受。

但凡经过陈川手的，不都安然无恙了吗？

柳茹悦心中有数，点点头，道：“多谢先生。”

戴宗旭诧异的看向她。

陈川这才解释道：“你父亲服用路征的特效药的时间过长，已经到了快要收割的时候，路征在最后给他服用的药剂中加有特殊的禁制。”

“正是戴夫人所说的禁书上的禁术，抱歉，我没有研究过，所以暂时也无法解除。”

“不管最终炼药人会不会收割，那禁制都会将你父亲榨干，纵使神仙再世也是徒劳。”

戴宗旭一怔，脚步不由的朝后踉跄。

路征抵达燕京，最先遇到，并且将人带回来的还是他。

这么说，那他可不是亲手害了自己的父亲。

陈川，柳茹悦都没有安慰的话。

戴宗旭也是成年人，这就是必须为自己所做事情付出的代价，除了他自己消化，没人能替他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