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现时，人已经没了生命气息，嘴角流淌鲜血，被一圈黑气悬挂着，掉在他们面前的半空。

“不！”柳茹悦惨叫道。

黑色雾气延展，骤然，连书房当中的人都被提了出来，胡琴，薛长寿，瞳孔闪烁过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两人都变得呆滞，一点儿生气没有。

在他们身后，一个熟悉的面色闪现，又一闪消失，缓缓化成了清晰的人脸，沈天赐！

而先前那熟悉的面孔，则是路征。

陈川上前，沈天赐邪魅一笑，道：“力量的滋味，真是太美好了。”

“陈川，相比之下，你有点儿自私啊。”

“咱们两那样的交情，你始终没有跟我说实话，啧啧，还得让我亲自动手，不太好。”

他可十分享受现在的滋味，将戴正松的尸体丢下，柳茹悦和戴宗旭扑上前接应。

随即，那家伙腾手而出又是一团黑色真炁，冲二人击打过去。

戴宗旭抬手格挡，却扛不住，被打飞。

好在陈川在身后，挺了一把，两人这才不至于又被他干掉。

金光冲撞，黑色的真炁消散。

“爸！”

“正松！”

面对人已死的事实，二人无法接受，泪如雨下。

如此毒辣的手段，不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这是路征能做得出来的，也是沈天赐的性格。

真没想到，虚灵子虚张声势那么久，包括连自己都可以不屑一顾，原来，都是为了在这儿铺路。

看样子，他不是没有听进去陈川的提醒。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倒了何种地步，所以在此之前，才会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了新的人。

路征已死，不可能再继承，而沈天赐，才略无双，运筹帷幄，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就成了路征的替代品，他新的寄托者。

局中局，他们都被耍了。

“陈川，你就不想对我说点儿什么吗？”沈天赐冷脸得意的开口。

这些人，死，活，他都不放在眼里。

杀了戴正松，看来，是路征的心智。

陈川内心愤怒，可以当前的情形，不是最好交战的时机。

“沈天赐，你是你，你不应该被别人左右。”少时，他才开口道。

“哈哈哈！”沈天赐大笑不止。

笑声，恨不得能撕破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是啊。”而后，他才继续道：“我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你瞧瞧，就沈玉庭那种扶不上墙的烂泥，都可以骑在我的头上。”

“很久了，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已经忍受够了。”

“其实，你也还行，至少，你让我在京城，找到了一席之地。”

“所以，我可以给你机会，如果你还愿意，我们依旧是同盟者。”

“以我现在的能力，加上你九龙圣教的秘宝，陈氏一门的才干，天下，尽可收入你我二人手中。”

“如何？”

所以，他什么都清楚。

只是野心作祟，加上忽然拥有的强大实力，此刻早已经忘了他原本的初衷了。

陈川无奈的摇头，回应道：“你还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比你更清楚。”沈天赐回应。

“你只需要回答，你的站位。”

“我杀了你。”戴宗旭忽然跳起来，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