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很单纯，笑道：“不知道。”

“不过陈川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打算，雪婷姐，你不用担心。”

当时王硕被送走的时候，唯一的希望就是严雪婷。

死抓着不放，死也不愿意离开。

可两人直接彻底结束了。

他现在那副样子，不是严雪婷嫌弃，而是不值得。

她上当受骗的不是一次两次了，若还继续栽跟斗，脑子不用要了。

不过陈川也问过她，如果想回去老家的话，可以送她回去。

舒冽也死了，她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舒家。

毕竟只是个姨太太，难说，没有了男主人的宠爱，在这里，她的生活还能顺遂。

严雪婷却表示自己不愿意回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些年，她从来也没有回去过。

当初被逼，心中是怨恨的。

只怕这些事情，华南那边多多少少也有听说。

说是娘家，回去，也不一定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自己远走也算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严雪婷便更加愿意，就这么跟在陈川和月牙的身边，哪怕是做牛做马，为自己和那两个曾经跟自己都有过关系的男人赎罪。

可这会儿……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少时，严雪婷喃喃道。

老太太忽然变得这么热情，甚至没管她也在其中，还愿意接受继续留在舒家，总觉得，怪怪的。

她是尝过老太太手段的人，心中自然有隔阂。

“无妨！”这时，陈川进门，正好听见了她的话。

“你现在已经不再是舒家的人了，用不着担心。”

月牙也才反应过来，回头挽着严雪婷的胳膊，安抚道：“是啊，没事的雪婷姐。”

“还有我们呢。”

一个女人如此，也是可怜。

没多大会儿，舒杰敲门而入。

“陈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川点头，二人来到书房。

“陈先生。”见他进门后就直接惬意的在沙发上坐下，那是真一点儿也没有防备，舒杰皱眉道：“抱歉。”

“要不你们还是离开吧。”

听他这话，陈川不由的笑起来，“你这小子怎么搞的。”

“一会儿是你开口让我留下来多住几天，我现在答应了，你又要赶我走。”

“怎么，虚招子啊。”

“当然不是！”舒杰马上解释，“我诚恳邀请先生留下，怎么会是做做样子而已。”

“只是不过！”

随即，他的神情变得更加暗沉，“我没想到，奶奶会突然来，也会突然一改常态的邀请你们留下。”

其实这怀疑，他是不该有的。

奶奶从小就疼他。

眼里除了父亲就是他。

但现在不同。

这段时间，她的表现，不难看出来，舒冽的死，对她造成了无可后量的伤害。

一点儿前兆没有，忽然之间好像又恢复了。

舒杰始终不敢上前询问。

总觉得，这当中没那么简单。

将这些告知后，陈川道：“能看出那么多，说明你也不傻嘛。”

舒杰自嘲一笑，摇头道：“陈先生过誉了。”

“正是因为我不如先生的太多太多，没法及时做到眼明心亮，这个家才会发生那么多的变故。”

“先生是我舒家恩人，舒杰无以回报，又怎敢，再让先生伸手困境。”

陈川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此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