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果然没错。”鹿呦苹说，“因为这封书信。”

鹿呦苹将蠪侄写给妻子的书信交到了育沛的手上。育沛看着这书信上一斤有些褪色的字迹，满含热泪地读了起来。

看完书信之后，育沛大笑了几声，之后将那书信重新撕成了碎片，挥洒到空中。

“母亲，你怎么了？”

“她……”帝江不解地看着育沛，“她就这么把书信撕了？”

“没事，我这里还有好几份。”鹿呦苹说。

“果然是两口子，都喜欢把书信撕得粉碎，再到处扔，太没有环保意识了。”当康说。

“你们今天来到西海，到底是想干什么？”育沛有些愤怒的问。

“对啊，我们来这里是干啥来着？”帝江说。

“去！”鹿呦苹说，“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下，和蠪侄有关的事情。”

“蠪侄？ 我早就和他一刀两断了，关于他，我没什么好说的。”

“一刀两断，你不是蠪侄的妻子吗？而且你们还有九个孩子。”智海说。

“哪有什么九个孩子？”育沛说着，摸了摸不闻的小脑袋，“我只有这一个孩子。”

“育沛与蠪侄生有九子，长子——琥珀光，次子——虬纹，三子……”智海念着山海宝册上的记载。

育沛突然打断了智海，说，“别念了，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蠪侄，你们找错人了。”

“你可以否认，可以说从来就不认识蠪侄，”朏胐说，“但是气味是不会骗人的，如果你真的不认识蠪侄，你的孩子身上，怎么会有蠪侄的气味。”

育沛看了看不闻，有看了看朏胐说，“哪有什么蠪侄的气味？”

“别自欺欺人了，”朏胐说，“也许你也知道蠪侄犯下了罪孽，不想让你和孩子被蠪侄连累，所以急于否认与蠪侄的关系，不过隐瞒得了一时，隐瞒不了一世。”

“蠪侄犯下的罪孽？他终究还是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蠪侄不仅因为自己的私欲，利用自己的九首四处行骗，骗得无数人家破人亡，骨肉至亲天人永隔……”智海说，“甚至与人勾结，破坏困兽渊的秩序，还……”

智海欲言又止。

“还合谋害死了我的父亲……”鹿呦苹说。

育沛一脸慈祥地看着鹿呦苹，就像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子女，毕竟多年以前，她也失去过自己的孩子。

“蠪侄啊，”育沛望着窗外深海的远方，说起了蠪侄与她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