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想问,又怕戳人痛处,便想着下次找个好时机问问。
现在看来估计也和钱家脱不开干系。
这或许是一个被压迫了半辈子的可怜女人的反抗。
林棠溪被眼前混乱的场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几桌的人都这样了?饭有问题吗?”
姜微云一手搂林棠溪一手抓闻苏:“先走,别在混乱中心。”
闻苏感受着手臂上姜微云手掌传来的温度和力度。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看看姜微云堪称温柔的搂林棠溪,又感受到她好像要把自己手臂上一块肉给抠下来的力道抓自己。
但闻苏不能开口,他只能又努力的憋着。
姜微云不由分说的把两人带去了一个能看清场面局势,但又不会被波及到的角落里。
“到底怎么回事?”林棠溪看着越发混乱的场景有些疑惑。
她示意了一下钱父那一桌:“这帮该死的东西天来收了?咱把你姐姐也喊过来?”
姜微云摇摇头:“姐姐这会估计过不来。”
姜南月的确过不来。
她在的地方极度混乱,女人们尖叫着去扶自己的丈夫,阿芬惨叫一声,已经开始哭嚎起来了。
村里的郎中抖着手摸到了掉落下来的酒杯,他仔仔细细的闻了一下,紧接着声音颤抖的喊了起来:“红霜,是红霜!”
众人被这个红霜吓得喊叫起来。
“红霜!酒里有红霜!”
“是谁下的红霜!!!”
“那个挨千刀的!这是要我们村子死绝吗?!”
“红霜混了酒!!!”立马有人不由分说的指着姜南月:“是她!一定是她!她刚刚敬的酒!刚刚她还闹事!”
姜南月:?
“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一张狐媚子脸!指不定就是那里的野狐狸精变的!要吸我们村子里男人的精气!不然怎么只有男人有事?女人却没有!”
姜南月:?
“你想有事也行。”
那人没想到她这么答,反倒是被姜南月这句话搞愣了一下,接下来的指控一下子卡了壳。
钱父却认定了是她,他极其艰难开口:“你……之前……就对我们……不敬!”
“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个……杀千刀……的……毒女人……”
“抓起……来。”钱父双目赤红,猛的咳出几口血来:“抓……她起来!用火……烧死她咳咳咳咳咳……杀了她!!!”
姜南月:……?
她当即开骂:“我敬个酒就给你下毒?你搞没搞错,酒是你让我敬的,席是在你家吃的。”
“要我说啊指不定就是你想把村里人都毒死,给你的好儿子换个好命格,毕竟整个村只有他这么一个十岁的小孩不是吗?”
旁人震惊无比:“什么换命格?!”
“你们没听过吗?”姜南月故作惊讶的胡说八道,“十岁生日这天,可以凡人血肉交换一个好的命格。”
“最好,是壮年男子的血肉。”
“毕竟你们才是顶梁柱嘛,你们才最有用。”
“牺牲的血肉越多,命格越好。”
“老钱啊,你给你儿子换的这个命格可了不得。”
姜南月镇定又自信,一通胡编乱造的封建迷信话术成功把场面上的人都给唬住了。
有人急了:“我们凭什么信你?”
“不信也行,等死吧。你们的血肉可以让钱明明登上高位,也挺值得的,一个村子要互帮互助嘛,这叫大爱。”
钱父完全不知道姜南月在说什么。
什么换命格,什么他下的毒!
他掐着脖子痛苦万分,他在地上滚来滚去,而后竟是欲将刚刚砸碎的盘子往姜南月脸上扔。
“你个……贱妇!是你!一定是……你害的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