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也成婚了……”江南月感慨道,“薛大人是良配,青梅竹马十几年,再没比这更深的感情了。”
江南月同裴景策慢悠悠的走着:“话说回来,我和云闲也算是青梅竹马啊,怎么人家那擦出的是爱情的火花,我和他就只想当对方爹妈?”
“他和你情意还不够深?”裴景策牵着她手,“现在已经够让人妒忌了。”
江南月耸耸肩:“我们24k纯铁子,要是说和对方成亲两个人都会当场吐出来,这么说,你还妒忌吗?”
“……”
是夜,江南月洗漱完,坐在桌前堆金块玩。
她喜欢金子,裴景策便让人做了一箱子金块,让她堆着玩。
金块样子形似现代的阿基米德积木,每一块都实心,沉甸甸的。
但江南月本身也是个力气大的人,她拿金块堆了个楼台的底部出来,现在还在一块一块往上搭。
裴景策一出来就见到她湿着发坐在桌前搭金块。
发梢上的水蜿蜒而下,把浅色的寝衣背后都浸得半透明。
她刚刚是和裴景策一道去洗的澡,江南月洗澡也只是进去往池壁上一靠,颇有种活着挺好死了也无所谓的架势,反正裴景策绝对会伺候好她。
洗完就把裴景策一个人扔池子里,自己披上寝衣光速跑出去了。
身上穿的那件寝衣甚至还是裴景策的。
擦头发一类的事情是向来都懒得干,和裴景策住一起之后就更无所谓了,裴景策每次都会自觉帮她擦干。
这次也一样,柔软的布巾包裹住了自己的头发。
江南月觉得裴景策的一大优点就是眼里有活。和他呆一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带脑子,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了。
他会处理好所有事情,让一切都变得合理。
江南月仰头看着裴景策,裴景策俯身,和她交换了一个吻。
江南月亲完之后拍了拍对方的脸,接着专心致志搭楼台。
头发被细致的擦干了,裴景策从背后伸手,以一种环抱着她的姿势,替她搭了两块上去。
“这样。”
温热的呼吸打在江南月耳边,对方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下来,带着水汽的发尾和江南月的几缕头发交在一起,蜿蜒进江南月半拢着的领口里,带起轻微的痒意。
水珠滚落了下去。
江南月手顿了一下。
她若无其事的继续搭,搭着搭着就又投入进去了。
直到自己的后颈被触碰。
裴景策替她涂了些护养皮肤的脂膏。
她先前受伤,身上留下来不少伤痕,这脂膏有消疤的功效。
江南月自己又懒得涂,这事就落在了裴景策头上。
“手。”裴景策提醒她。
江南月抽出一只手来,另一只手还在往上搭。
手被细致的揉捏着,连指根都照顾得清楚,指节泛起阵阵粉意。
手腕被轻轻捏住,一点一点的往上揉。
“另一只。”
江南月换手搭金块,把另一只手递给了他。
眼神却始终在她搭的那个楼台上。
“好了,其他地方……”
江南月注意力全在黄金楼台上,听到一句好了就没往下听了,她随后道:“多谢夫君。”
身体突然悬空,她被抱起来,坐在了桌上。
江南月:“?”
身后搭的楼台被碰到,江南月喊起来:“等会,楼!我的楼!”
裴景策挤进她腿间:“你刚喊我什么?”
江南月下意识道:“裴景策?”
“你说的是两个字。”
江南月:“……”
她指着那个被碰得歪扭的楼台,不由分说反将一军:“你还问起我来了?我还想问你突然干什么呢?”
裴景策手攥着她的脚踝,将她往自己身前拉,两个人刚刚距离已经是极近了,这么一拉,江南月整个人都和他贴一块去了。
“涂药。”
说罢,他手指缓缓从脚踝往上抚,指腹的薄茧带起一阵痒意。
江南月手臂横在两人身前,一推他:“涂药这么涂啊?”
裴景策手搭在她腿上:“更方便。”
江南月没管他,而是翘着腿坐在桌上,斜身探过去检查了一下她搭的东西,发现没什么很严重的损坏后舒了口气。
自己的小腿被抓住,伤疤上已经细致的涂好了脂膏。
江南月这才抬腿轻踢他一脚,“你起来,我有事同你说。”
裴景策挑眉,并不信她这种时候还有什么正经事要来说。
但他还是顺从的站了起来。
刚站定,一条纤长笔直的腿便架上了自己的肩膀。
江南月双手撑在桌上,头发披散在身后,又蜿蜒于桌面,像黑色的溪流。
身上仅有的一件层薄薄的寝衣宽大,又系得松散,根本就遮不住什么,随着她的动作,衣摆更是全堆在了腿根处。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裴景策,眼尾已经翘起来了,口气却还故作正经:“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扶着腿的手突然扣紧了,裴景策偏头吻了吻江南月的腿侧,而后抬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