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从这人的眉心穿过又从后脑勺穿出来带起一股细细的如同喷泉一般的血浆,被谢相逢稳稳地夹在手里卸掉了所有力道。
上面染了些鲜血的金针在谢相逢的两指之间稳稳的夹着,没有被鲜血覆盖的地方偶尔闪过一丝冷光。
他勾起唇角,将另一只手拉着的,早已失去了呼吸的挡箭牌随手扔掉,正想将金针握在手中捏碎以向陆安歌展示自己的实力。
就发现两指间的金针突然震颤了起来,震颤的幅度并不大可却不是他能够把握的住的。
金针震颤着想要往谢相逢的身上射去,他赶紧将金针往旁边移去,正想松手又想到刚刚他对着陆安歌说出来的话。
只觉得此时松手分外丢脸,于是只能加大了力度压制手中的金针,似乎这样就能够扳回一城一般。
可这金针却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住的,陆安歌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心念一动,金针在他两指间的动作就越发的大了。
在别人手中伸手微微一掐就会留下印子弯折的金针,在陆安歌灵气的加持下变得分外坚硬。
震颤间,甚至将他两指最外层的皮肤都磨掉了,微微有些凝固的血液从他的体内流出来沾染在金针上,很快就结了一层薄薄的黑红色血痂。
这让陆安歌皱了皱眉,手指微动牵动到金针,金针很快从谢相逢的手指中被抽了出来,还连带着将谢相逢往前拖了一段距离。
而脱离出谢相逢两指之间的金针并没有直接回到陆安歌身边,而是先在迎客松上蹭掉了针体上的血痂。
又在一旁的树叶上蹭了蹭,才晃晃悠悠的飘回了陆安歌身前。
陆安歌嫌弃的看着它的眼神让它分外委屈,针头微微一摆,又转向了谢相逢的方向。
气愤的震动两下,似乎是在怪谢相逢为什么要弄脏它。
而谢相逢此时也并不好受,被金针蹭破的手指在他的引起运转下不仅没有如同平时受伤一般愈合反而还在不断扩大着。
就好像是身旁的皮肤在被灼烧掉一般,是一种又烫又疼的感觉,他本就不是活人之体,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过疼痛了。
突然感受到竟有些受不了,只觉得自己万分难受,还有平日里只要掉下一滴就会立刻凝固的血液,今日竟然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滩!
这一身骨血是谢相逢一身灵气汇聚之所,每一滴的滴落都会带走他的一点阴气。
虽然一滴对于他这一身骨血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这血液却还在继续滴落着没有一丝尽头。
他只能不断地对着伤口加大阴气的输送,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愈合自己的伤口阻止血液流失。
随着阴气的不断加大,灵气不断地被蚕食掉,伤口开始缓慢愈合,他长松一口气,心里却暗自后悔今日为什么要用本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