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渊不发一言的看着东明公，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极具有压迫感。

东明公被看的极为心虚，他的头越来越低，一双已经龙化的爪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直将衣服抓出了一道口子。

冷汗顺着下巴跌落在地，他终于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属下罪该万死，运用恶鬼疗伤又将烛龙残魂引入体内，险些给酆都带来大祸，还请大帝责罚。”他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冲着沈白渊说道。

他的眼睛紧闭着不敢看沈白渊，似是打定主意牺牲他一个。

沈白渊冷眼看他：“朕一直觉得东明公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果然没有看错，只是不知道东明公竟然并不似朕想的那般聪慧。”

他冷哼出声，说出口的话中更是带了鲜少用到的自称。这给东明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可东明公却依然强撑着不肯说出那人。

最终还是沈白渊先开了口：“既然你想将罪责全部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那朕自会重罚，只是你想维护的那人也无法逃脱酆都律法的制裁。

不过朕想，那人应当也撑不到朕去制裁他了。”

沈白渊冷冷的看着东明公，说出口的话却让东明公脸上的神色变了几遍。

但他又不敢直接试探沈白渊口中的那人是谁，生怕沈白渊是诈他的。同时他又不敢随便说出一个人来欺骗沈白渊便只能闭口不言。

看到他这副样子，沈白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踹了东明公一脚，道：“你是不是觉得朕是在诈你的？教你用恶鬼疗伤的人是周乞吧。”

沈白渊口中的周乞是周鬼帝的名字，周乞因为勾结遮天教已经被免除了鬼帝职位，如今众人都只喊他周乞了。

东明公自然也是知道周鬼帝的俗名是什么，无视身上的剧痛，瞪大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白渊。

事发突然，他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周鬼帝的情况。

还是沈白渊开口将周鬼帝所做下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说完这些之后他看也不看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信仰的东明公，冷哼一声接着道：“教给你用恶鬼疗伤的人就是他吧？你不如好好想一想他为什么要教给你那些，又为什么一个万年都是骸骨的烛龙突然有了残魂，还恰好被你吸入体内。

最主要的还是要想想龙脉怨气这东西可并不好找，而且属于酆都禁品，为什么他甘愿冒着巨大的风险帮你找到。”

沈白渊没有明说，可这也已经足以让东明公明白，周鬼帝所作之事从头到位都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是周鬼帝一步一步将他引入了深渊之中，甚至有可能烛龙残魂本就是为他准备的。还有那龙脉怨气也许一开始本就是催化龙魂的东西。

他在引入怨气之初感受到残魂被压制，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残魂吃了龙脉怨气暂时吃饱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