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对它产生感情了。
怎么可能啊?安芬瞪大眼睛看着我,又辩白道,我还是喜欢没事时揍它两下啊。
我说,揍,也分轻重的,你已离不开它了。
她没有立马否定,声音却轻得飘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它?
我说,你还坚持一直养它,有什么可疑惑的?
她说,那跟喜不喜欢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的。
我说,关系大了去了,只是你自己都可能还没意识到。
就像某人天天在她耳边甜言蜜语地,她可能还甚是烦躁,可是当某一天,这种声音突然消失了,她或许就开始怀念或者才意识到自己长期依赖的某种东西失去时的那种痛悔,像是久久驻扎在心里的某种东西被生生地抽离了的那种痛感,也许才明白那就是喜欢或是爱了吧?只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过是电视里安排的剧情推进,现实生活中是几乎没有的,人心是漂浮的,有时自己都稳不住。
我说,我的小珍珠病了。
安芬拿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说芮姐,你莫不是发烧了吧?
我极肯定地,是那只小白,我来的时候就有些萎靡不振地。
安芬这时才松了口气,我说你怎么神神叨叨地,那不过是你的猜测吧?
我说,不是猜测,是第六感觉,我应该跟你讲过,我的第六感觉是很准的。
安芬嘻笑着,又不是谈女人或是谈男人,哪有什么第六感觉?
我反问,谁说只有谈到男人或是女人才会有第六感觉的?
芮姐,你没事吧?干嘛说话这么认真啊?安芬转而又想了想,你可能只是想家了,嗯,应该是想串串了,不像我,单身一个,走到哪里都是家。
我走到车的后边,继而又转回身,附在安芬耳边强调着,注意你旁边这个人。
安芬拿眼瞅上他的后背一眼,那人似乎是彻底老实了,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似打坐圆寂了一般,我还是说,他可能是在装,你可别上了他的当。然后三言两语讲述了一下我刚才的有惊无险,安芬听完,直呼,大神,你太帅了,萌萌哒。
卜瑾苦笑了一下,知道对不上她的词,一笑算是表示一下回应,安芬示意我去休息一下,我就顺势爬上不远处的一个空了的上铺,模模糊糊间听安芬在与卜瑾拉话。
安芬,前任,你是不是以前练过啊?
卜瑾故意逗她,练过什么啊?
我向安芬处抬了一下眼,见安芬正望一眼那个背包客,手里还不忘比划着当然是那个拳脚功夫喽。
卜瑾笑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