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日,春运第一天,离六九还有三天,安芬手招着让郁沛坐在沙发那边,还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动作也要轻,我便也不敢吭声,坐在电脑前一动不敢动,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郁沛就蹑手蹑脚地小心地过去了,坐了两分钟,把耳朵贴在沙发边上听,安芬小心地说,是不是老鼠,肯定是老鼠。
我说,怎么可能啊,这里是基本上没什么可以吃的。
安芬说,那也不能杜绝没有啊。
我说,可到处都是水泥地,连缝都没有,老鼠也没处打窝啊。
可到处都是水泥地,连缝都没有,老鼠也没处打窝啊。
安芬说,这里不是还有几件换身衣服和一些杂品吗?足够它做窝了。
听了这话,我就疑心是真的会有老鼠了,只见郁沛站了起来,四周望了望,安芬让我也过去听听,我便也轻手轻脚地过去了,听声音似是很有规律,也像是一阵阵的咯吱咯吱声响,便也是很疑惑,郁沛过来让我过去,然后毫不犹豫地从那发声处猛抓下去,居然是安芬新买的那个绿色的保温壶,郁沛把它放在耳边听了听,然后递给我,我听了听又递给安芬,安芬还是疑惑地望着郁沛,怎么了?
郁沛,还怎么了?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我说,都是它捣的鬼。
郁沛,哎,你怎么好意思的,还贼还捉贼的。
安芬,是吗?
然后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嘲地,我哪知道是这个事啊。
卜瑾刚着地,就马不停蹄地奔赴广州了,听说那里有个很大很大的老板,有意于投资该厂,只是迟迟不肯定夺下来,而卜瑾投资的那个厂里却急等他那笔钱救急,卜瑾在救那个厂时也等于是自救,只是需要一个审时夺势还得能揣摩出该老板意图,无论怎样让他出手就是最终的目的。
我说,这样做,不与骗保没什么区别吗?
郁沛说,其实那些做大生意的有的时候哪还讲什么仁义道德啊,最终都只要是赚钱就可以。
我还是有些担心,这事要是出纰漏了,卜瑾怕是也脱不了关系的。
郁沛,除非厂子经营能改善,弥补掉之前的亏空,也就不会有人追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谁也逃不掉。
安芬,啊,啊,啊地一脸的担惊受怕。
但安芬还是说,咱大神到底与这公司老板是什么关系啊,要担这个心,费这个神。
郁沛,肯定不一般呗,他不说,问也没用,应该是与生死之交也差不了多少。
唯愿卜瑾此行顺利且他要救的厂子效益越来越好吧,如果自救不好会把自己也会越陷越深的,人有时往往会受了别人的重托而置个人荣辱不顾了,如果说在利益面前是往往身不由己,可是受托而行呢?又当另当别论了。
艾瑶从包里拿出一对银铃铛扎头饰,说是送给安芬,安芬高高兴兴地接过去拿起梳子当场给自己扎了两个高高的散把辫,走起路来还故意一甩一甩的,铃铛是叮当地响,郁沛本来想打趣一翻,若不是他姐送的,不定会说出什么不好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