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景道：“既然做了就做得干净些，要是把纪商歌放走了……”

“我就离死不远了。”楚惜颜随口接道。

萧北景皱起眉，不赞同地看了楚惜颜一眼：“口无遮拦。”

楚惜颜心中一动，表面上却像是颇为惊奇地问道：“你还在乎这个？”

萧北景言简意赅地回了她一句：“不吉利。”他顿了顿道：“不好。”

楚惜颜是真的有些惊奇了，她凑过去仔细端详萧北景的神情：“我以为你不敬鬼神的。”

萧北景道：“我本就不敬鬼神，和这个没关系。”他叹了口气。对上楚惜颜含笑的眼眸：“我只是担心。”

他的眼睛中有着楚惜颜从未见过的柔软感情，楚惜颜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萧北景这个人会担心什么呢？他从来都胜券在握，不会觉得自己过手的事情有一丝的纰漏。

但是他现在在担心，担心她的安危。

楚惜颜道：“你这样啊……”

“这样怎么了？”

“没什么。”总是让她觉得心疼。楚惜颜伸手挑起萧北景的下巴，问他：“天机阁的批命不算，有人给你算过命没有？”

萧北景语气平稳，没有一丝波澜：“没有。”

啧，说谎。楚惜颜看着他道：“我可以给你算算。”

萧北景的身子微僵，随即恢复正常：“你还会算命？”

“我修星相之术，半修道，相面也多少会一点。”

楚惜颜的目光从他的额头一路滑下去，落在他微薄的唇上。她在萧北景的唇上点了点，然后道：“贫道修行多年，从未见过公子这般俊美之人，真让贫道觉得……心驰神往。”

被她按住的唇动了动，萧北景轻笑出声：“你继续，我们等晚上的。”

楚惜颜的手指一顿，若无其事地收回来：“说正经的，你要是女子，第一美人这种称号也轮不到我和夏婉瑜什么事儿了。”

“是吗？”萧北景淡淡地接了一句，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焦躁之感，他总不能在楚惜颜面前露出些什么。

楚惜颜听他的语气，心想，他八成是真的把那道士的话放在心里了。

萧北景突然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算出什么来了？”

楚惜颜含笑道：“我算出太子殿下天生尊贵，有雄霸天下之相。可惜遇上我这祸国妖妃，怕是要富贵成空了。”

萧北景长叹了一口气，道：“祸国妖妃太过惑人，富贵成空就富贵成空吧。”

楚惜颜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