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了。
黎续民愣了半晌,嘴里爆出一阵恶毒的咒骂。
徐家媛:“我们本来还想先礼后兵,这家人一点不念旧情,我们也不必跟他们讲道理,直接告他们。”
黎宽和黎续民对看了一眼,都有了小心思。
“妈,你是黎桦和黎清的亲妈,以你的名义告他们最合适。你的演技比我们两个好,到法庭上也能哭得出来,能得到法官的青睐。”
徐家媛想也没想地点头,“没问题,咱们要多少赔偿金合适?”
“两千万。”黎续民说道。
他公司正急需两千万来解决当下的经济危机。
“两千万能干什么?爸,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黎桦、黎清已经死透了,将来不可能再为我们挣钱了。”
黎宽想狮子大开口,但他聪明的没有主动开口。
这些事最好让他爸妈自己去处理,他半点也不沾手。
将来那些人要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黎续民跟黎宽是同样的想法。
明面上的事不能由他们来做,容易被寻仇。
黎续民让徐家媛约律师和媒体在外面谈。
徐家媛乖乖照做。
张律师见只有徐家媛来,心下了然。
黎家男人的小算盘打得很精。
永远把女人推出来,让女人承担所有的风险。
张律师没有立刻去见徐家媛,而是给黎圆打电话。
当年黎圆脱离黎家,也是他从中协助。
黎圆听后短暂的沉默了。
紧接着,她笃定开口。
“麻烦张律师帮我一个忙,在你与徐家媛谈话的过程中全程录音。之后把录音发给傅冰和她的团队。”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以他们的无耻程度,他们讹不到钱,迟早会把主意打到傅冰身上,提前把证据给她。”
“您不怕他们再次把主意打到您身上?”
“我已经是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经过二十几年前的撕扯,我相信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再恶心我。”黎圆平静道。
张律师放下手机,检查了录音笔的电量才走过去。
他落座后,徐家媛就开始哭。
“张律,你可得帮帮我,我一下没了两个女儿,我这心啊,太难受了。”
张律师把纸笔和录音机拿出来。
“黎夫人,出于我和我的团队事后研究案子,提供方案。我需要在你的同意下录音。”
徐家媛犹豫地看着那只小小的录音笔,“一定要录吗?”
她没打过官司,不知道律师还要录音。
“不是所有案子都要录音,简单的案子处理起来比较方便,甚至不用与同事讨论我就能现场提供解决方案。您之前在电话里说的情况太过复杂,没有录音反复了解,我不敢保证能帮您达成您的目的。”
“我也不愿意拿我的声誉来冒险。您心里应该明白,我接这场官司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让我的风评不好。”
“要不是看在您的短期内连续遭遇打击,我根本不会接。”
徐家媛有点小聪明,但不多。
被张律师得体的着装和良好的谈吐给震住了,不好意思拒绝。
“行,你录吧。”
张律师点亮录音笔,郑重说道:“本次谈话是在征得徐家媛女士的同意后录音。徐女士,请开始您的咨询。”
徐家媛瞥了一眼录音笔,手紧张的不断变换交握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