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倒是可以坐下安享晚膳了。
薄野琊还在延仁殿里面见几位大臣,完全脱不开身。
“臣斗胆询问,陛下的病情如何呢?”
“嗯?”薄野琊侧头,射去凌厉的目光。
宰相安伯庸一怔,缓和了说法“臣等皆忧心陛下,为臣者虽不能为君侍疾,但,也想知晓陛下龙体状况。”
“嗯,我最近代父皇批阅奏折,各位大臣都询问了父皇病情,便也是做到了为臣者的本分。”
“想必诸位也很想知晓父皇的状况。”薄野琊冷冷地扫视着侍立在面前的臣子们:上官将军,上官朔,安伯庸,淇王,琛王,新调入京中的将军成邵。
“父皇,身体确实没有所传的那样安康。”
安伯庸虽然震惊,却也面不改色。
淇王和成邵倒是显得惊诧。
其他几位,本来就知道事情原委,自然比较平静。
“这,既如此,陛下病重,为何不安排皇子公主,王爷王妃,后宫嫔妃和臣子们侍疾?不仅如此,您还下令严守君临殿,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琛王上前一步,作揖询问。
“父皇的病情不一般,为了宫内外所有人的安全,不可侍疾。另,为防消息泄露,人心惶惶,或者有心人不轨,君临殿不可擅自出入。”
“这……”淇王想要说些什么。
“这,也是父皇母后的吩咐!”
众人察觉到薄野琊语气里的不容置疑,都略低下头去。
初在京任职的成邵更是拿捏了好一阵话语,最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敢问殿下,陛下究竟是什么病症呢?”安伯庸出声。
“时疫。”
这两个字让他们彻底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淇王的脑子疯狂地转:陛下要不行了,消息封锁,太子和皇后把持着君临殿,其它皇子妃嫔没有机会……或者说,也许有机会……
“淇王,你在想什么呢?”他声音比方才更冷。
“啊,陛下不仅是臣的君,也是臣的皇兄,臣深感担忧!”
“淇王与父皇一贯手足情深啊。”薄野琊此话中有深意。
“是”淇王点点头。
“但是,光知道担忧是最无用的。召集诸位,便是要在这最关键的时候,任用你们。”
“臣等但凭太子殿下吩咐。”
“安相。”
“臣在。”
“政务处理要比平时更加谨慎严密。朝中大臣不乏有慌乱者,我安抚他们之余,你也要尽力稳定他们。”
“安相怕是要歇在内阁中,暂时回不了家了。”
“是,臣定肝脑涂地,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