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保证,下辈子我们俩一定会遇见的。因为一辈子太短,不够与你厮守。别说下辈子,就是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要遇见你,然后娶你。”
上官凝含着笑侧过头,假装生气的样子,“真做孽,我要三辈子都栽在你手里。”
“非也,是我三辈子都栽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薄野琊环着她的腰,把她揽过来倚靠在自己怀中,上官凝顺从地靠在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胸膛结实,怀抱温暖,一种踏实和爱意交杂的愉悦涌上二人的心头。
真想时间停留在这一瞬,就这样永远依偎着。
……
“月亮升上来了。”薄野琊抬头,一片漆黑中挂着一轮似圆非圆的明珠。
“什么?”上官凝睁开眼睛侧过头,一眼便看见了月亮,“何时升起来的,我竟没注意到。”她坐直身子。
“别说你了,你尚且把头埋在我身上,我可一直睁着眼睛看呢,也没发觉它何时出现的。”他满怀崇敬,继续道:“太阳,可以看着它落下,月亮,却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自然如人,性格各异啊。”
“还颇有几分道理。”上官凝看了眼他,然后将目光转向月亮。
夜幕下,天空中的月亮如同一轮明亮的银盘,点缀在黑暗之中。下面雍都城中,万家灯火亮起来,红彤彤的一片。
“月亮升起,也意味着夜晚真正地到来了。”上官凝感慨,然后她说出很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我们该回去了。”
“嗯。”他只一个字,却能听出语气是低落的。
又一阵风吹来,比方才那阵更甚。
“山上还挺凉,更该回去了。”薄野琊牵上官凝的手,手不算暖。
风吹得树叶激起“哗哗哗”的声音,一时间掩盖了其他所有声响。
上官凝站起身,稍微理了理衣裳,“走吧,付介等人应当已在拴那两匹马的地方等着了”。
确实,在那一林之隔的地方,付介骑着马带了一队士兵前来护送帝后回宫,众人还带着火把和马灯。山脚下准备有舒适的马车,宫中侍从提着宫灯站在一旁等待。
“今夜的月很亮。”薄野琊说。
“自然,今日是初十,渐盈凸月。虽比不上满月明亮,却相差不多了。”
“甚好,就着月光为我们照明。”
“此言差矣,这儿是山崖上,没有树挡着,自然是亮堂。进了林子就暗了,还是不能只靠月亮。”
薄野琊还未来得及问如何是好,上官凝举起右手,拍了拍衣袖,“难为我以防万一还带了火折子,这下派上用场了。”
上官凝伸进手指把火折子拿出来,在薄野琊面前晃一晃,“找个干棍子,做个火把。”
薄野琊诧异:“你何时拿的?”
“今儿早上在宫里的时候,我以往若出门至晚上才回家,定要带火折子,这可是个好习惯。”
“呵!有先见之明。”薄野琊拿过她手里的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