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回转，挥剑，旋身，阵步翩翩。好几个回合下来，薄野琊和上官凝毫发无损，但对方却有两人带了伤。

淡淡的血腥味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尤为冲鼻。

对方短暂地停了手，双方分势两旁，对峙着。

薄野琊和上官凝亦损失体力，趁此机会缓一缓。

还没喘上几口气，几个黑衣人不知眼神交流了什么，变换打法又挥刀过来。

原本以为二人接不了几个招式，黑衣人的打法直接也鲁莽。不料二人武功太盛，如此便要发挥人多优势，变化打法才好。

这一次，黑衣人直接将目标锁定在薄野琊身上，不和上官凝过多纠缠。

防她，攻他。

先杀一个，再杀另一个。

这出其不意的新招式让薄野琊猝不及防，他左臂上挨了一刀。鲜红的血迅速从伤口流出来，将青色衣物染成暗红色。

他急速地咬紧牙关，忍下来。

上官凝看到这一幕，眼神由严肃转为担忧，又迅速变成狠厉向黑衣人们杀去。

碧落剑直接从喉咙刺进去，贯穿脖颈，大团红得发黑的血从嘴里涌出来。上官凝抽出剑，那黑衣人的血喷到她的脸和衣裳上。

解决一个，但没有时间停歇。

她继续执着滴血的剑，和其他的黑衣人交战。

薄野琊左臂迟缓了许多，但在性命攸关的时刻，他更胜一筹，将一黑衣人刺杀。

对方的人数优势不复存在，上官凝和薄野琊信心大增，却也换来了身上一些小伤口。

打斗不会就此结束，一旦掉以轻心，锋利的刀剑便会夺去性命。

“锵，锵，锵”的碰撞声，进攻躲闪的脚步声，沉重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响在每个人耳畔。

一黑衣人的剑掠过上官凝的后背，衣物层层绽开，划在肉上，上官凝吃痛。

但作为代价，上官凝旋身一剑划在他腰上，伤口很深。他仍要进攻，却换来另一条更长的口子割在腰上，他瞪着眼睛，直直地倒下去。

另一黑衣人本要来帮他的同伴，却被薄野琊牵制住。

上官凝转身看他这边，不好，对方正要刺过来，薄野琊的防守来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凝冲去刺那人，那人却忽然变换招式，放弃攻击薄野琊，向上官凝刺来。

上官凝只觉得那一瞬间整个身子都哽住了，连呼吸也来不及。

剑刺进了她的胸口。

这也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薄野琊反应飞快，一手扶住上官凝后背，以防她倒下去，一手持剑向那人的身体刺去。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刺中要害，若此人能活，或许能拷问出什么。但他心中涌动，控制不了力道，剑刺穿了那人的腹部，那人倒下去。

上官凝有意识地感觉到胸口和后背的衣服都湿润起来，胸口尤其明显。

胸口血涌如注，新鲜的血流在皮肤上，上官凝觉得此刻血比身体温暖。

后背的血源自薄野琊受伤的左臂，贴在后背上湿润又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