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能向周成学习吗?
朱罔不敢坐下,却又不得不坐下,只好强忍着屁股的疼痛,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赔着笑脸向朱元章道:“父亲大人,呵呵。”
朱元章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多说什么。
等朱元章将一块土豆片和一块牛肉都装进了自己的饭盆里,他突然惊呼一声:“这家伙居然把一头公牛给宰了当饭吃。”
不过,这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他又不是没有遇到过。
朱罔一副很喜欢的样子:“哇,太美味了,父亲,这就是那个厨师,我也要向他学习。”
“你周二哥给我带来了这个。”朱元章边吃边笑,“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朱罔压低声音道:“父亲,这个称呼不能这么用,您可以用‘安息’来形容。”
周城之中,众人用过晚饭,便纷纷散去。
不过还是有一些人选择了留下来。
“李老、陈老,您二位为何还没离开?”周成扶着朱雄英,一脸不解地上前询问。
“我与周县尊大人有些话要说!”陈老微微一笑,刚才一直都是李老发话,这次也该他发话了。
这时,朱棣突然上前道:“二老还未离去,莫非是怕夜间行军?”
“徐大,随我来,为两个老人送行。”朱棣随口道。
陈老和徐老的脸色都有些发白,朱棣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将他们赶走。
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过两人看看周成,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挥挥手说道:“无妨,我们并不惧怕,就不麻烦了。”
看着两人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周成咧嘴一笑:“李老,陈老,既然有什么事要找我,那就这么定了,我也有些事要问二位,不如咱们边走边说,顺便带二位一起回家。”
李老跟陈老对视了一眼,随即开口道:“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白珞初说完,便就是直接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朱棣向周成问道:“二弟,这些人好像都很害怕你,可曾被你打了一顿?”
要知道,这种地方的贵族,往往都是地方官员最头疼的事情,他们在地方上呆了很长时间,与地方官员之间的联系就如同树木的根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却没有料到,这个周成,居然能够将他们收拾的如此彻底。
周成微微一笑,想起他初到桃源县之时,那里的人都是饥肠辘辘,饥肠辘辘,孩童更是比比皆是,十八九岁的人,看上去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
而这些士大夫,则是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把他一个县令当回事。
于是,周成便采取了强硬的方式,将这些为非作歹的士子全都打趴下,有人要向衙门告状,周成哪里会让这些士子如愿,立刻就让这些士子把所有的出入口都堵死,谁敢来就打谁,谁敢来就打谁。
久而久之,他们也就无能为力了。
当然,周成也让人盯着他们的家人,让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说白了,就是暴力对暴力。
周成呵呵一笑,“或许,我只是给他们做了个心理暗示,却不知道他们这些年都没有忘记。”
朱棣用一种敬佩的目光望着周成,在北平,这种地方当然也有,朱棣暗暗下定决心,等下自己也要和这些人好好谈一谈,我就不相信这些人还搞不定!
蓝玉捧着一大盘的土豆片和牛肉走了过来,看到朱棣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她不解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朱棣摇摇头:“无妨,大伯,您今天怎么了?”
蓝玉伸出一只手:“我今天已经尝试过了,很容易,现在就看看能不能起到作用。”
朱棣看到今天蓝玉用来做手术的土豆碎了一地,再听到蓝玉在擂台上做手术,他就感觉到了这些病号的威胁。
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手,那些人都不能离开,只能在这里住两日。
这么大的一个蚕房,还有这么多的专门的医师,也就只有周城了。
周成见时间不早,晚饭也吃完了,便就打算往里面走,毕竟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房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静。
结果周成一进来,就看到了一个女子,这群人,真是要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
“喂喂喂,我在问你,你在干嘛?”周成一进来,就发现一对男女,正在房间里做着什么。
女子一听周成这么说,顿时脸色一红,急匆匆地离开了男子的面前。
周成又叮嘱了一句:“医者不是告诉了你么?做完手术要休养三个月,这算什么?不要了,不要了我就砍了你!”
听到周成这么说,他们心中的蠢蠢欲动之意,终于是被压了下去。
周成叮嘱了众人一句,便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另一边,朱标已经在赶来的途中了,以他现在的速度,想要赶到现场,至少也需要十天以上的时间。
朱雄英这段时间也学乖了,不再跟妈妈常氏同住,而是跟周成同住。
“雄英,你也不小了,该做个决定了。二舅睡觉的姿势也很难看,总是把你给压着。”周成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一个保姆。
朱雄英撇了撇嘴,道:“不不不,二叔已经跟我说了,我想跟他一起睡。”
周成一头雾水,这家伙啥时候说好了,莫非自己年纪大了,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你今晚可以继续睡觉了。”周成如是如此的说着,他必须要给朱雄英留几分颜面,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朱雄英嫣然一笑:“那就多谢二舅了。”
“不客气。”点点头。
“伯父,那些绅士们怎么这么害怕你?”朱雄英试探着说道,他如今也是一个上了幼儿园的孩子,自然不会再如以前那么容易被蒙蔽。
周成叹息一声,道:“一开始,家里的爷爷病入膏肓,二叔身为县令,总不能坐视不理,便出手相助。”
朱雄英仔细聆听:“我明白了,果然不是用理性就可以让他们屈服畏惧的,还得给他们一点甜头,给点甜头才行。”
忽然间,朱雄英像是明白了什么。
周成点了点头,揉了揉发酸的双眼,开口道:“是啊,荣誉就是刀刃,真相就是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