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的第五个月,郁夕拾已经不哭不闹,甚至融入了当地生活,盛维筠不再限制她出门游玩,只是每次出门,身边总会跟着人。
秋云和时春两人上个月被盛维筠安排到她的身边,说是怕她孤单寂寞,郁夕拾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不是生怕她跑了,找两个人监督她。
不得不说,有了两人的陪伴,郁夕拾心情好多了。
秋云做得一手好菜,糖醋排骨,锅包肉,炝炒莲花白,柴火鸡,烤鱼等等,郁夕拾馋死了。
天知道这几个月她怎么过得,这里的佣人只会西餐,做得中餐一点不正宗,味道不仅淡,还很奇怪,郁夕拾都瘦了快十斤。
这天午后,原本是午休时间,窗外的蝉鸣吵得她没法入睡,加上昨晚睡得早,现在没睡意。
郁夕拾穿上衣服,叫了声“秋云,时春”,没人应答,她放心地朝楼下走去。
看来是中午的安眠药起作用了,两人估计现在在睡梦中。
不久前,她去地下酒窖拿酒时,路过一个地方,门被外面锁住,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酥酥脆脆回味无穷,饿了渴了,吃点喝点来点。)
郁夕拾问时春,时春回答里面只是一些收藏品,没什么东西。
暖黄的灯光撒在木质地板上,郁夕拾轻轻踩过地面,与地板摩擦发出声音,在幽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寻着灯光一路向里,往右转了几个弯,终于寻到了那间密室。
门外的油灯是新换的,郁夕拾猜测这里每天都有人来,大概是这里的佣人。
只是为何会在这里放油灯,仅仅只是为了点缀房间?郁夕拾不是很明白。
她走到门口,拿起锁看了看,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郁夕拾敲了敲房门,朝里喊了一声,“里面有没有人??”不知道为何,她直觉里面管的是人,如果是物没必要大费周折锁起来,每日派人来换油灯,以及送饭。
之前的某天晚上,她起来喝水,撞见佣人拿着饭菜往楼下走,郁夕拾才推测出下面大概有人。
里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于是郁夕拾听到里面锁链拖地传来的声音,那人似乎是说不了话,只能喊叫。
“听着,别叫,别把人叫来了,想要我救你,你就乖乖听话,等我寻到钥匙来找你,好不好?”
里面的人似乎是听懂了,安静了下来,没再乱动个喊叫。
“我先走了,改天找到钥匙来看你。”
郁夕拾打了个冷颤,地下室怪冷的,不知道这人被关多久了,盛维筠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她。
刚到卧室躺下,秋云便来敲门。
“进来。”郁夕拾听到敲门声,叫她进来。
“夕拾姐姐,没打扰到你吧?”秋云端着一杯水走到她旁边,“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中午很困,叫不醒时春,她睡得太死了,给你倒了冰水解解暑。”
郁夕拾笑着说道:“嗯,这天气让人发闷,我正好也渴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郁夕拾抓着杯子一个劲喝水,不太敢看她,难道是她中午没喝那杯水?她明明看见她们喝了水的。
还是安眠药对她不起作用?若是如此,她刚刚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被她看见,通知她筠哥了。
郁夕拾心里七上八下,心思烦闷。
“姐姐,我们做人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不必想太多,去较劲,那样人生会不快乐。”
时春趁着接杯子,俯到她耳边低语:“我知道你下药了,也知道你去干了什么,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想劝你放弃,别想太多,否则,痛苦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