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呢,张齐全额头上就被张麒麟来了一记狠的,叫的那个惨啊,好多工作人员都过来看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安抚好一阵才全部散开。
无邪和王胖子听到声音也是一颤,不由自主的联想自己的脑袋能不能受住张麒麟这一击,如果受住了,那么会不会得脑震荡。
张齐全头上出现了好大的一块淤青,不一会就有些浮肿,但还没肿完呢,它自己又消下去了,不一会儿就又恢复如初,只剩下仿佛还在疼的灵魂在颤抖。
他都傻了,还以为是自己拍的太高兴不自觉就靠近张麒麟来着,没想到是张麒麟走过来打他了啊。
“哑巴,你这样敲会把我敲傻的啊!”张齐全的声音里满是控诉。
“已经傻了。”张麒麟表示再多敲敲,说不定能负负得正。
“哑巴学坏了,都是瞎子教的。”
“哎?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瞎子站在了张齐全的背后,也伸手用指节在张齐全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哑巴和我住一起的时候你看他这个样子吗?明明就是你带坏的,还敢往我身上泼脏水,小子你很能啊!”
这话说的,张齐全都不好意思了,这种怪自豪的感觉是哪里来的哦。
揉了揉脑袋,张齐全转身往后看,发现黑瞎子这造型帅的一批。
向后梳起的头发被发胶固定,只留下一缕垂落在额前,两只漆黑的角在发间向后飞扬,昭示着他恶龙的身份。
一抹黑纱系在他的眼睛上,挡住眼睛的同时又不会太过影响他的视线。
他上身是一件无袖的中长款皮衣,贴身的款式把黑瞎子的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一排银色金属扣可以称得上是黑瞎子身上除了皮肤外唯一的亮色。
皮衣外边是一件左肩披风,皮质肩甲加黑色短披风,款式贼帅,帅到张齐全想把它扒下来自己收藏。
黑色贴身的裤子搭了一双高筒皮靴,是又长又直,吸睛得很。
靠了,荷尔蒙爆棚,这样的男人谁看了不迷糊啊。
你看看那呼之欲出的胸肌,你再看看那结实的臂膀,你看看那腰,你再看看那腿。
天呐!造型师也太会了吧!!
被相机闪光灯晃得难受的黑瞎子见张齐全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忍不住又在张齐全头上来了一记,听见一声痛呼后,黑瞎子也舒坦了。
那脆响听得无邪心有戚戚焉,凑到了张麒麟旁边小声问他。
“小哥,这种敲法真的不会脑震荡吗?”
“他不会。”
张麒麟的回答让无邪心里一噎,不太明白张麒麟的回答是不会的意思,还是只有张齐全不会的意思。
他琢磨好一会儿,觉得应该是后者,因为他觉得那个敲法自己受不住,可能会嘎。
不对,他又不皮,他怕什么敲,自己这容易代入的习惯得改改了。
无邪甩甩脑袋,把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丢出脑海,又问解雨辰怎么还没出来。
“花儿他……不太方便。”黑瞎子想起之前看见解雨辰生无可恋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什么不太方便?”无邪又问,都是女装,难不成还有他不能知道的东西?
“你们等一会儿就明白了。”黑瞎子说要保持神秘才能惊艳亮相。
张齐全也笑着点头,说衣服首饰都是高定,绝对惊艳。
“嗯?”张齐全这话让黑瞎子都懵了,扭头看向张齐全。
“真货我是看出来了,但东西是你……”
“是我买的!花儿爷就得贵贵的!”
说起这个张齐全颇为得意,说当时给解雨辰量完数据出来,路过一家首饰店,看见一套首饰特别漂亮,就买了,顺便还买了那条裙子。
“是不是很漂亮?”
“……确实很漂亮。”
除了全是女款还不能日常戴以外,一切都很完美。
黑瞎子算是明白了,不管他抢不抢解雨辰当美人,张齐全都会想办法让解雨辰穿上那套衣服的。
这人什么想法啊,给花儿买婚纱首饰,也不怕挨抽,花儿那棍子打人可疼了。
想这么想,但黑瞎子却不得不夸一声张齐全的审美,那一身解雨辰穿着确实是好看。
到了时间,舞台的帷幕再一次拉开,一个盛大的宴会场景被搬到了舞台上,群演已经到位。
宴会上的宾客全是女人,虽然是同一性别,却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个块地盘。
一方是衣着华丽面容精致的女人们,她们推杯换盏,小声交谈,却都是一副愁容。
也是,恶龙的婚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特别是办置婚礼的钱是她们家出的,这就让她们更加没法高兴了。
另一方是穿着粗布却大致端庄的女人们,她们也忧愁着脸,但脸色却比那些贵妇人好看多了,此时正忙着品尝她们平日里难以见到的食物,甚至试图打包。
因为本来钱就不多的她们,就算是花掉所有的钱财,也买不到如此丰盛的食物,要知道这里不少东西,平常都是贵族专属的。
最后一方是面容邋遢衣服仅供蔽体的女人们,她们的身份是农奴,一辈子连看见这些食物的机会都不一定有,此时脸上满是惧怕,和对宴会的惊叹好奇。
但就算是无比的好奇,她们也不敢抬头多看两眼,甚至还往角落躲了躲,生怕因为污了别人的眼丢了性命。
与她们的愁容相对应的,却是曲调轻快的交响曲,这曲子和她们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得不赞一声乐队指挥是个会对比的。
随着一声钟响,她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强颜欢笑着手拉着手围成几个大圈开始跳舞,而也是在这个时候,伪装后的勇者队伍混了进来。
他们小心的躲在角落里,没有参与那场愁苦的舞会。
看着那些宾客们苦涩的脸,张齐全笑着对无邪说。
“我亲爱的母后,瞧见了吗?在强大的实力下,贵族为了性命可以和农奴手牵手跳舞呢。”
“我可爱的小鹿,我看见了,可真是精彩的一出戏啊。”
“当然是,不过你不能只看那里。”张齐全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那里有着还未处理的血迹,“扞卫自己荣耀的也有,虽然我觉得这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那我们躲在这里是聪明的做法吗?”无邪问道。
“当然不是,,按理说最好的方法是混入人群,但其实无所谓,混入她们并不能为我们带来优势,甚至在打起来的时候她们反而碍手碍脚。”
“这可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