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无邪松开了手退进了无山居内,又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后,直接把门关上了。
门关起来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戚大校有些茫然,看向了旁边的刘道长。
“你啊你啊,总会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刘道长似乎对这样的情形早就见怪不怪了,笑话戚大校没眼力见。
“你说你办正事儿的时候明明挺精明的,怎么正事一办完就整出呢?”
“我啷个晓得嘛,勒件(这件)事情我不说清楚,我心里过不彻(过不去)。”
“你下道(下次)再说不得行咩?非要今天说?”
“勒种误会不能留到第二天,第二天解释窦(就)不对头唠。”
刘道长听完直摇头,“认识勒们(这么)多年唠,你还是个憨包儿。”
“憨包儿?啥子憨包儿?”戚大校不服,“我哪里憨唠?我勒明明是耿直!做人!就是要耿直!”
“是是是,你耿直,你耿直得很,你天下第一耿直。”刘道长边说边往车那边走。
“老子修道哩,脾气好,不和你吵。”
“一天说话鬼迷日眼哩,就不能说点好听哩嘛。”
刘道长听见这话,步子都没顿一下。
“你嗓门大,你牛批,得行唠撒。”
“我日……”
戚大校对着等着的人摆摆手示意收队,然后跟在刘道长身后往车的方向走,一路上叨叨叨的没完没了。
“我说老戚啊,你一天话这么多,活该你五十多了还孤家寡人没老婆。”
“说我没老婆,搞得你像是有样。”
车子发动,带着他们回程,而无山居内的无邪却并不觉得高兴,甚至很想哭。
门隔绝了戚大校和刘道长交谈的话语,却隔绝不了手机里传来的笑声。
“哈哈哈,无邪你居然在洗澡的时候被人按地上了,哈哈哈哈!”
“说了不是洗澡的时候被按地上的!!”
无邪现在十分无语,明明之前已经解释过一遍了,为什么到张齐全嘴里还是洗澡的时候被按地上了?
“好可惜,没拍到照片。”
“这种照片有什么好拍的啊!”
又扯了两句,无邪让他们在约好的时间内到杭州后,就说凌晨了,他要挂电话睡觉了。
“别啊,都这个点了,直接通宵了啊。”
“那你自己慢慢通宵吧,我睡了。”
无邪又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直接就下了线。
看着黑了下去一块的屏幕,张齐全啧了一声,然后被张麒麟拎走了。
第二天早上张齐全又被拎了起来,收拾了一通后,就被带上了前往机场的路。
等到了杭州,张齐全脑子还是有点懵。
他一个劲儿的在打哈欠,一直走出机场被冷风一吹,才有了点精神。
“告诉你熬夜伤脑子,瞧瞧,人傻了吧。”黑瞎子勾住张齐全的肩膀,另一只手又把张齐全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一些。
“是是是,不熬了不熬了。”张齐全又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这么困肯定不是昨天晚上睡晚了,一定是前几天刷视频刷太多造成的。
作为还是个草稿的番外,万山极夜和王母鬼宴的消息极为难找。
而且这次的番外灵异度极高,刷到的那些关于剧情的视频都感觉超吓人,只有花儿爷和黑瞎子的嫁衣图才能治愈一下他幼小的心灵。
虽然那些图也不甜就对了。
还有,为什么黑瞎子和花儿爷要穿嫁衣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那又是血又是花又是黑暗断崖石柱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地方。
张齐全这几天想的头都炸了,照镜子总觉得自己有点秃头,这会儿黑瞎子还在他头上揉,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揉什么揉?揉什么揉?!都秃了都!”
他低头一个转身,把黑瞎子的脑袋勒住了,然后拿手在上面疯狂的揉搓,直到对方的发型变得和他一样才松手。
“哈哈~鸡窝头~”
谁料黑瞎子微微偏头邪魅一笑,从衣袋里掏出了一把梳子,对着张齐全晃了晃。
“啊哈~想不到吧~”
张齐全看着悠闲给自己梳头的黑瞎子瞪大了眼睛,然后不甘示弱的从自己包里也拿了一把梳子出来,给自己现场扎起了小脏辫。
这没镜子就能给自己扎小脏辫的手艺,黑瞎子还真不会,静默好一会儿后直接认输。
“就知道你不行,哈哈哈~”
张齐全嘚瑟的笑着,把两边各辫了三条后,往后面一扎就没管了。
只是路过能照影的柱子时,又给自己加了几条项链和一个墨镜,顿时一个酷的不行还花了吧唧的boy就更酷了。
“我敢说,我现在随便一拍就是时尚大片儿。”
“是是是,最时尚的boy,咱们能走了吗?”
解雨辰挂断电话,让张齐全别献宝了,无邪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坐上了无邪的金杯,他们突突突的回了无邪家,然后休息,好养足精神应对明天的交涉。
“你怎么不睡你家?”无邪满脸问号。
“怎么,你家睡不得了?”张齐全指责无邪心里没有他了。
“不是,你买了房子你不住是吧?同一个小区,我都没去你那里睡一晚上呢。”无邪让张齐全不要无理取闹。
“那你去住我的房子吧,我住你家。”张齐全把钥匙丢给了无邪,让无邪自便,他已经换好睡衣了。
无邪犟上了,当即拿着钥匙走了出去,只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去了。”灰头土脸的无邪一脸明悟,“我这儿是萌萌叫了保洁打扫过一遍的,而你那里还全是灰。”
而他们上次去已经至少是半年前的事了。